第三十七節 明誌[第1頁/共3頁]

隻要太子太傅，禦史中丞張所肅容問道：“呼太尉，你不經樞密院，又不顛末政事堂，召外臣進京，合適常例否？”

這下和呼延庚把話挑明，朱鳳漣和朱鳳英的將來已經有了保障。刨去與他們恩斷義絕的趙家，她們的確能夠鬆一口氣了。

茂德不答，呼延庚悄悄拍了拍茂德的手背，“吾知矣。待吾獲一大捷為聘。”

“還裝，這裡又冇有外人。”

四人入坐，朱鳳英話頭最活，開端恭維呼延庚：“完顏兀朮凶名甚盛，卷帶千萬眾，長驅直入來犯我汴梁。噹噹時也，南北轟動。天下豪傑，莫不覺得汴梁傷害了。庶康臨危不苟，運籌帷幄、調兵遣將，如有神助。纔不過半年，就打得完顏兀朮落花流水，叫他不得不灰溜溜地逃遁走。”

“此次進京的，都是呼太尉的親信吧。”

皇太妃自稱蒲柳之姿，對我一番阿諛，想來是有非常難堪的話題要說。呼延庚已經猜到朱鳳英要問甚麼了。

“非也，山東宣撫使張確，河北東路轉運使張彥橘，河東路經製使張克戩，都是朝廷命官，累日經年，在河北河東保衛國土，與金人周旋，勞苦功高，自當封賞。”

“天官，公子要進京麵聖了，恭喜您父子團聚呀。”

他曉得張所要問甚麼，不過是趙家的皇位還穩不穩。張叔夜心底，對張所這般陳腐很有些不滿。孟子有雲：民為貴，社稷次之，君為輕。呼延庚守汴梁，複河北，無益於社稷萬民，張所又何必計算趙氏一家一姓之天下呢？趙家天下，還不是得自於柴家小兒。

“哈哈哈，張有極鎮守南京，可讓金賊吃著苦頭了，自當大大誇獎。”張叔夜譏笑一句，把張所得話頭帶開。

“行軍司馬張憲，吳、姚、馬三位承宣使，陝州帥李彥仙。”

頓了頓，呼延庚又說道：“我已請太後下旨，有請河北、河東與山東的宣撫使、轉運使、經製使和招討使等人，進京一同商討。但預先的草案，還請三位相公拿主張。三位張相公都是重新到尾經曆過四次汴梁之圍，此番酬功的章程該是如何？有何發起，無妨就教。”

呼延庚難堪一笑：“戰亂時節，不得不然，自會向政事堂，樞密院補齊文書。”

呼延庚是在節帥府裡擺下一桌便宴，請張誠伯，張叔夜和張所，一麵喝酒，一麵賞梅。

朱鳳英鬆了口氣：“非庶康子不能保全趙氏，趙氏女福金可願為庶康執箕帚？”

“太原和洛陽作為孤軍，當然好打。可麵前的急務，倒是規複山東全境。”行軍司馬張憲卻力主揮兵山東：“濟南、高唐州、東昌、東平、濟寧一線，俱在金賊手中，汴梁便如芒在背。眼下河北安靖，當儘快光複濟南到濟寧這一片，以將京畿與山東連成一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