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章 因禍得福[第2頁/共3頁]
常常朝廷大量付出官餉或者撥付軍資的關隘,也是販子聞風而動的時候。朝廷下發的絲絹等物是以時價計算,販子反手購進,最多按時價六成。也就是說,你領到代價一千兩的絲絹等什物薪水,最多隻能換來六百兩銀子。
吳揚不動聲色地動體味纜子,跪得太久,身子都有些僵了。
天子坐在龍床上,見張去為一頭的汗,痛得眉眼都離了位,怒斥的話一時說不出口。
吳揚單膝跪在寢殿內。
不消半晌,張去為被人抬到寢殿門口,他頭上包著紗布,一條腿上了夾板,從椅子上掙紮著站起,拄著柺杖一點一點地挪進寢殿。
再說了,臣如果遭人笑話那就是丟陛下的臉,臣的膽量歸根結底都是陛下給的,臣不能退,不能慫!”
“臣不委曲!臣是擔憂陛下,臣去了海州,誰替陛下看著臨安?臣走之前總得替陛下將禍害都消弭咯——”
“免了。給張都知搬張凳子來。”
“不是臣跟張都知過不去,是張都知無端毆打臣的部屬,臣晚去一步他就將人打死了!臣還冇分開臨安呢,他就敢如許對待臣的部屬,臣如果不替他們出頭,臣去了海州如何練兵?誰會聽臣的話?臣的膽量就是部屬的膽量,臣如果慫了,部屬還不慫一窩?
“高全但是朕欽賜的‘積善之家’,你就是如許替朕消弭禍害的?”
眼看他就要退到殿門口,隻要一個回身就能走出寢殿,天子俄然出聲:“返來!”
“你呀你!朕不是讓你去海州練兵嘛,你還跟張去為過不去乾嗎?”
說話間,天子透暴露對他的一舉一動瞭若指掌,吳揚身在皇城司對此見怪不怪,如果身邊冇有天子的眼線,他豈敢將宮闈重地,身家性命相拜托?
一個連本身親信部下都護不住的人,還希冀光複海州那班桀驁不馴的海盜?
天子盯著吳揚低垂的腦袋看了半晌,歎笑道:“朕不過說你兩句,你還跟朕負氣了——”
再說,張去為在他還冇有分開臨安之時來這麼一出,明擺著就是摸索,也有請願之意,他本日不出頭,來日白羽他們還不曉得要蒙受甚麼罪惡!
他一咬牙,又說出一番話來——
天子用麈尾指著吳揚,氣笑了:“朕才說一句,你就有這麼多話等著。提及來倒是朕錯怪你委曲你了!”
做夢!
吳揚一向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,漸漸向殿門退去。
“主子,主子不是跟小吳大人過不去。實在是那白羽太討厭!高全已經向主子訴了幾次苦,說皇城司的人盯他盯得緊,好些本來要跟他去屯田的人最後都打了退堂鼓!他這麼做清楚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裡,主子華不過,這才下了重手,總得讓他們曉得,皇權不成鄙視,陛下的嚴肅不成冒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