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5.番外（三）[第1頁/共5頁]

武承嗣皺眉，冷聲道：“你還想回嶺南去嗎？”

昭善看著承平公主從一個咿呀學語的胖娃娃，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，從未曾見哪家貴女能和公主相處得這麼友愛。

如果她再年長幾歲，武皇後就不必浪操心機去收伏上官瓔珞了。

武皇後端坐在堂前，命酒保清算殘局。

李旦麵不改色，徑直走進內院。

李旦扔下一句話，穿過夾道，直接往閣房的方向走。

顛末方纔宴席上的斟酒之過後，昭善才明白，本身的思疑，不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。

忍冬有些驚駭，神采慘白，聲音微微發顫：“公主方纔吃醉了酒，天後讓人把她抱進閣房歇息去了。”

看到來人，裴英娘俄然感覺鼻尖一酸，嗓子微微哽住，一聲呼喊在喉間醞釀半天，終究還是冇有喊出口。

宮人道：“八王來了。”

冇有審判，冇有認罪。

武三思輕哼一聲，非常不甘心，但想到之前那段顛沛流浪的日子，還是隻能點點頭，“罷了，就當娶個佛爺回家供著罷，歸正她隻是個養女，管不了我！”

武承嗣和武三思坐鄙人首，時不時舉起袖子抹一下眼角，陪武皇後一起墮淚。

武三思有些躊躇，悄悄道：“裴十七太小了，等她長大，我豈不是要做七八年苦和尚？”

裴英娘眼眶潮濕，不知不覺委曲起來。

無法之下，武皇後隻能把目光投向掖庭宮的犯官女眷。

閣房門窗緊閉，聽不見內裡的喧鬨聲響。

並且她們出身淒苦，除了依傍權勢以外，無路可走，比外頭的大臣好節製。

羊仙姿守在坐席旁，隨時盯著側間的動靜。

裴英娘不敢昂首，走到台階前，屈身肅禮。

一道身影從穿堂那頭走來，裹襆頭，踏皂靴，穿一件團窠鹿紋窄袖翻領胡服，雙眸幽黑，眉宇軒昂，神情冷酷，不知不覺間透出一絲傲慢驕貴。

裴英娘被李賢撞了一下，顛仆在地，宮人們忙著保護武皇後, 冇人管她。

李賢額前青筋暴起，打發走太醫署醫師，寂然癱倒。

裴英娘撫平衣袖上的皺褶，“多謝。”

皇室後代，生來寵幸優渥，承平公主是天後獨一的嫡女，身份高貴，備受寵嬖。但放眼整座宮城，至心對公主的，能有幾人？

永安公主進宮後，敏捷奪得公主的愛好。兩人耳鬢廝磨，豪情比親姐妹還要好。

茫然無措的武氏族人被佩刀侍衛趕到偏院看押起來，他們能清楚地聞聲賀蘭氏在病篤掙紮。

閣房和前堂隻隔著一道十二扇金漆屏風，賀蘭氏淒厲的慘叫聲迴盪在空曠的廳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