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李師古翻悔[第1頁/共3頁]
“那就是要決計用武了?”
邢曹俊眨巴眨巴眼睛,“去找中軍兵馬使史周洛想想體例。”
最後角落裡,隻要位叫崔公度的,沉默不語,但也不走。
“我平盧軍眾將......”李師古剛要回嘴,崔公度垂手木然地說了句:“我軍都知兵馬使劉悟,本是宣武軍劉逸淮侄,盜取淹冇叔父在洛陽錢櫃中數百萬錢,才懼罪來投平盧軍的,這類人叔父錢能偷得,節下的錢、權便竊不得?節下若信他,當真是與虎謀皮。”
崔公度就說:“割三州地的事,節下最早隻和令狐造商討,擺明不信賴各位軍將,可待到與朝廷使節儉定好後,又受軍將攛掇懺悔,要對朝廷用兵。但是領兵的滿是這群嗜利的軍將,上了疆場,朝廷隨便以一漿十餅的前提引誘,他們滿是會叛離節下您的。”
“節下可回朝廷說,魏博獻相衛,我等就獻海沂密三州,如魏博不獻,那是朝廷誤期,我淄青也不獻。如朝廷宰堂起火,我等就戰,打贏了甚麼都不消割,打輸了再割三州地也不遲。”劉悟又替李師古想出個騷操縱來。
當時平盧軍各將,見朝廷使者柳公綽在場,都不作聲。
“請節下速殺令狐造,以解淄青十二州軍民之恨。”可孰料柳公綽方纔對勁拜彆,府中各上姑息齊齊找到李師古,痛訴令狐造賣土的罪過。
這群胡商幾近滿是粟特人,因安史之亂後唐朝對他們的態度極其架空,以是他們為了避禍,部分憑藉回鶻,另有部分遷到和朝廷對抗的河朔來(1),並且費錢捧出代理人,爭奪融入河朔的軍政體係中,史周洛便是如此,大要是魏博中軍兵馬使,實則同時有商賈色采。
很快,丘絳就倒了黴,魏博留後田季安說他在上都挑起私鬥,“廢弛朝堂、方鎮間的乾係”,罪大惡極,毫不寬恕。
見諸多軍將口徑驚人的分歧,李師古又扭捏起來,說實話平盧軍的權力架構和成德軍大抵近似,即“眾將家鎮”式樣,如果李師古專斷獻土,獲咎了這幫武夫,那也不好辦啊。
又有位叫劉彥平的軍將,對李師古痛訴說:“節下本是欽定的押渤海新羅兩蕃使,可那淮海高嶽找來個新羅人叫張保高,帶著批海船白水郎,在莞島設下巢穴,控扼住新羅、倭國的商路,和我鎮明暗相爭,現在走北路來我登州的海船數量日趨縮減,再無作為下去,便是坐以待斃啊!”
“但是,殺丘絳輕易,一斧一鋸二人就行。可多賠朝廷錢帛,這筆錢自何而出呢?”田季安表示現在軍府的財計也很嚴峻,魏博鎮雖占有魏、博、相、衛、貝、澶六州,火食也算富集,可自田承嗣時起,就定下了強健參軍,老弱婦孺耕耘,賦稅不納朝廷,全數均派養軍的原則,現在六州財賦扶養著七萬鎮兵、一萬牙軍,就算是節度使家,也是省吃儉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