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杜次公斷案[第2頁/共3頁]

晌午後，中嶽各條山路上，都有身著黑袍或紮甲的防備兵，三五成群，手持兵器，往佛光寺圍捕過來，沿路的樹叢裡、長草中，另有溪岩後，不竭有落單、受傷的平盧軍邸士被抓出來，用繩索捆住，往東都城內押送。

“老衲昨晚隻在山寺啖肉喝酒，安知東都的事？”圓靜矢口否定。

“訾家珍、門察素與賊徒勾搭，耳目遍及東都、伊闕、陸渾等縣，昨夜便刺殺趙中郎，而後便要奪東都宮城、門隘和公廨，以迎蔡州兵。”

獄卒指著從佛光寺得來的金銀，問圓靜：此金銀為何人所給，又要贈給何人？

“韓晉公在長安城天街被刺殺，現在趙憬又在東都城天街被刺殺，你們說這今後，君還敢不敢坐正衙禦朝，臣還敢不敢上奏議事？”

“他們都是江山後輩，老衲籌辦招募，給杜大尹強大防備兵，以防東都被淮西蔡寇給攻陷。”圓靜振振有詞。

炮銃的濃煙密霧中，仍稀有十位平盧軍邸士，在門察的帶領下，鑽縫透隙，從長夏門的城垣處逃生出來，但卻狼藉得不成隊形，世人隻曉得往中嶽那邊的佛光寺內跑罷了。

“為何要招聚山棚喝酒？”

當夜，公廨的監獄中，杜亞身為河南尹發了狠，說次日務必給我審出個成果來，因而官吏獄卒們都使出渾身解數，酷刑鞭撻，兩縣的山棚也好，留後院的邸士也罷，被打得是魂飛魄散，最後都忍耐不了，連連告饒。

山棚們聽到，本來他們當中有人當街刺殺了朝廷的中書侍郎，無不嚇得要命，便要奪路遁逃。

中書侍郎趙憬鎮東都後，李師古害怕征討完淮西後，朝廷下一個會對於他淄青，便指令訾家珍、門察殺趙憬，又讓圓靜和尚調集伊闕、陸渾兩縣的山棚，籌辦攻杜亞的虎帳，裡應外合，攻陷東都，堵截漕運。

賈耽之後果母親歸天，辭去尚書仆射平章事，歸宅守私忌去了。

“怪不得出長夏門後，往東南而投。”接著杜亞便喝令防備兵，“隨我再出城，攻佛光寺，捕拿妖僧圓靜和山棚棚頭！”

圓靜則取出根純銅的禪杖來，舞得如旋風般，打落無數箭矢，接著躍上土台，接連毆斃數名山棚，最後被山棚拋來繩索牽翻，世人一擁而上，將其捆得嚴嚴實實，便籌辦送出廟門。

“伊闕陸渾，都甚麼人和此二賊勾搭？”杜亞喝問。

接著獄卒們又將射殺趙憬的火銃拿出來，扣問圓靜，圓靜隻是叫罵，卻不答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