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.涇原僅一州[第1頁/共3頁]

“可全都被回絕了，以是段某想到，在還冇獲得高正字複書前，不能守株，因而冒昧來訪。”段秀實頓了下，而後持續說下去，“涇原使府需孔目官兼衙推一名，可奏授太常太祝的朝銜，俸料每月十五貫，雜給十貫，聘錢七萬。”

明白，這類封賞隻是朝廷拉攏你的，若你賞賜給麾下，那不免要引發朝廷猜忌了，郭子儀不恰是如此嗎？當年馬鎮西馬璘曾建議麾下兵士個人上書，想索要同平章事（即想當宰相）的權力，成果當即讓朝廷警悟起來，便授予馬璘豐富的犒賞和爵位，但絕口不提讓他平章事。

“屈使君！”高嶽倉猝說道，便想起昨日涇原進奏院確切來人的，可還冇來得及宣讀辟書就被財大氣粗的西川進奏院給打斷了。

段秀實搖點頭，彷彿墮入了難過回想，他對高嶽解釋說：“聖主的封賞隻能給馬鎮西一人享用，馬鎮西也不敢將其散放給幕僚和將士，其中事理我想高正字應當能明白。現在涇原鎮的環境就是，狹促一方，州窮兵弊，以是一旦說出聘禮數量來，確切讓高正字見笑。”

本來在唐朝的幕府當中，節度使將士子們征辟過來，是必必要以禮待之的，兩邊是絕對的主賓朋友乾係，因幕賓的官是在朝廷的，被聘來是當僚佐的，嚴格來講不成以算是節度使的下級，倘使幕主對征辟來的來賓無禮或失禮，會遭到朝野言論的狠惡抨擊，今後想招攬人才也不成能了——以是五個來征辟高嶽的方鎮，無不具有卑辭厚禮，態度恭謙，這叫“禮聘”。在幕府裡，維繫兩邊紐帶的也不是上下級乾係，而是禮，幕賓為幕主辛苦做事，而幕主則要給幕賓優渥報酬，保障他的升遷，這叫“禮遇”。就算是來賓有事獲咎了幕主，或做事才氣不敷讓幕主絕望，幕主也不成能像當代的公司老闆那樣直接將其炒魷魚，要不向朝廷奏授給其個合適的京官，要不給對方一大筆錢，緩緩送出府去，這叫“禮遣”。

更何況，按段秀實接下來的描述，高嶽便曉得涇原如此寬裕的啟事：本來馬璘最早坐鎮涇原時，其轄下有涇、原、邠、寧、慶、鄜、坊、丹、延九州，可謂重兵在握，但很快朝廷先是命令，將鄜、坊、丹、延四州析出，伶仃設置渭北節度使，然後又析出邠、寧、慶三州給了朔方節度使，再加上原州又被西蕃攻陷摧破——一來二往，馬璘所轄便隻剩下涇州一地。

高嶽則倉猝走出草堂來迎，誰想段秀實刹時由徐行變成急趨，一把扶住了他，接下來兩人平禮對拜，“高正字，你我皆是朋友乾係，不成以官位論高低尊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