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淮南四大蠹[第1頁/共3頁]
義寧軍屯於城西的羊馬溪處;
現在高嶽這個本相國,也來到相國城裡,可謂名副實在,給壽春平增很多光輝。而分批集結在壽春的牙軍將士也井然地開端了屯營事件:
這脾氣是對壽州刺史許子餘所發的,“本道於揚州城內,曾查閱前二年的考課,許使君刺郊野肥饒、盛產茶桑的壽州,為何考課卻持續殿後?本道此次又領一萬數千健兒至此,人馬也都需供應,許使君如此作為,讓本道如何放心!”
高嶽揮揮手,因而軍吏和牙兵們便退出堂去。
這會,獨一還留在內堂的顧秀,不緊不慢地對孟仲陽的說法做出闡述:“壽州不談,便說那楚州吧——代宗朝時,因國計艱钜,度支司不但在邊地營田,還會在本地州縣安設營田,楚州就有,成果田還充公成,刺史和鎮姑息開端往內裡大肆安插親信為‘營田官’,兩三百頃的地,竟然稀有百田官,這群人不但吃官府俸祿,升遷還快,刺史和鎮將隨即又把楚州三千戶設為‘彆戶’,名為營田,實則是將這三千戶的賦稅十足影占,除彆的彆戶還要應差科,便即是成為刺史、鎮將的私奴戶,導致營田底子入不敷出,不但不能奉朝廷所需,每年還要吃一大部分楚州的州周遭支給錢,最後朝廷判度支也隻能將楚州營田罷廢,可堂牒是有了,刺史和鎮將陽奉陰違,號稱此營田為‘宰相遙領’,持續占著田官、彆戶和地步不放手。”
“本來淮南、宣潤一帶,是稅茶。官府在茶山出入要道設場,給運出的茶葉估價,然後抽取非常一的稅錢罷了。韓晉公為宣潤節度使時,始改稅茶為榷茶,這本來就不是甚麼善政,可你鹽鐵司把握江淮茶利以來,反倒變本加厲,是不是以宦海的名義兼併茶山茶園?是不是以逼迫茶戶移栽茶樹於宦海裡,是不是強壓給茶戶的榷價,然後又高抬給茶商的賣價?鹽鐵司每年光在淮南就得茶利近二十萬貫,好大的亨通。”
這番話,和這個笑容,不由得讓高嶽盜汗浸出。
高嶽這話就是針對他的。
這時候高嶽轉向許子餘和孟仲陽,“這壽州也是如此嗎?”
許子餘終究敢說話:“我壽州也有營田......李希烈反亂時,壽州、廬州、泗州一度在淮南鎮裡析出,建壽廬泗察看使,以張建封任之。張建封當時就讓麾下軍將尹卻營田,本意是防備淮西擾亂,厥後察看使裁撤,張建封移鎮徐州,但尹卻卻留下,還是占著營田不放,現在我壽州駐防有連合兵近萬,馬匹數百,幾近三分一都是尹卻的‘田士’,他們先是找些瘠薄偏僻的處所,以州支給的醬菜錢雇人對付耕耘下,然後便用這些地步逼迫芍陂百姓用本身良田互換,幾年下來,百姓流浪失所、怨氣沖天,州的財計更是被浪費一空。這便是我壽州考課年年殿後的啟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