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步頭立銅柱[第1頁/共3頁]
可黔中本地的洞蠻出售了黃少度,燒了渡口船隻,堵住他的來路。
黃洞蠻餘黨,所謂的戎成王黃少度以下數千蠻兵,先是攻武岡城被唐兵挫敗,而後又往東流竄到道州城,又被刺史李吉甫擊退,得知己方主力全在賓州陷塘淹冇,曉得西原是回不去了,便詭計走黔水,入黔中躲藏。
高嶽大喜,說張舟你也算是舉一反三,便可惜少讀了兩年書罷了,“彆說真臘,就是環王國內裡心慕我大唐的,都可為我方所用嘛,無備毫不輕言戰,有備即要速戰持久。”
本來馮興和馮駭往西走,就是要去投奔屈僚的,而得知唐軍光複安南都護府後,屈僚諸部還不知死,便勾搭南詔境內的蠻族,堆積萬餘人,占典徹湖反叛——唐軍的舟船在柏良器和張熙批示下,趁水勢大漲,逆流突入湖中,大焚蠻子船隻,且浮水運載精銳,殺入屈僚各洞,斬首級三千七百,捕虜五千人。
高嶽便又扣問他們國土的地理風采、特產所出、航程日期等,就又寫信,讓販子帶歸去,知會各國的國君,及時遣送使者來長安城,規複對我唐的朝覲進貢。
同時張熙還在斬殺的屈僚都老洞中,搜出南詔頒佈的符印,便送到交州城高嶽的手中。
接著唐軍舟船順紅水,一起凱歌往西,直殺到步頭(步,在當代通埠,也便是埠頭),和南詔交界地才停下來,並在步頭前山埋下銅柱,刻功記之。
不但如此,高嶽還對張舟傳授了“人和”的第二個方麵:安南交趾安定下來,你就要募集本地蠻子,練習水陸兩軍,而後擇機叨教杜公,發軍再征討杜英翰,倘使那環王國膽敢援手,便趁機把它也打服。
張舟當即麵色凝重,向衛國公請益:如何掌控安南都護府的天時、天時、人和?
而後他親筆寫了封信,和緝獲的南詔符印一起,要求商隊照顧,直送到羊苴咩城,痛斥異牟尋勾搭安南蠻子為奸亂之事,這封信和步頭的紀功碑柱一樣,目標都是要對南詔施以峻厲警告,令它不要輕舉妄動。
“安南,為甚麼叫做安南,是因為安南所都護的,是扶南、林邑和交趾(今北越)三地,自秦漢起便在此地設郡,雖但是今扶南改名真臘(也便是現在的老撾、柬埔寨),林邑改名環王(林邑,得名漢朝的象林郡,南越一帶),由本地土酋稱王,但是不要健忘,其始終是我天朝郡縣之土,豈可親言棄之(漢唐,哪怕是偏安的東吳、南朝政權,為交趾都支出無數鮮血,力主不失,而後某朝輕飄飄一句化外之地得之何益,就冇了,當然厥後的苦果,某朝也飽嘗不已——直到明朝才長久光複,但為時已晚)?至於爰、驩、唐林三州,恰好處三地的中腰部位,不成讓杜英翰在此首鼠兩端,但是......”在方纔光複的交州城中,高嶽在談到爰州時,微微有些停頓,隨即他走在堂中,稍作思考,便親口對新任安南兵馬使張舟承認,“但是,用兵在乎天時,在乎天時,在乎人和,此三者匆促間難以成績,以是武毅軍很難再對爰、驩出兵,而後須得你苦心運營交州,以作長遠籌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