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官豸幾許頭[第2頁/共3頁]

“王公素、王維榮乃是內侍宦寺，莫非不是聖主的家奴，管的莫非不是聖主的財產？我們監察和盧使君，都是執掌風憲的，哪有甚麼不成管的事。”高嶽一錘定音。

這下高嶽緩緩接過話茬：“但是沙苑監裡的牛羊使，怕是比鴻臚水官莊的莊頭要失職儘責吧，把肉豸當野豬來養，那每年這鴻臚水官莊的支錢都到那裡去了？”

堂上，盧杞居坐於中，高嶽和陸贄坐在旁側，府衙筆吏將搜到的鴻臚水官莊的各色賬簿交到高嶽的書案前，而後斂手對刺史稟告說：“去的時候這莊頭正籌辦燒賬簿，冇來得及，被捕賊官給擒服了。”

接著，盧杞便喝問說，鴻臚水官莊豬破柵而出，壞了百姓的莊稼，這必須補償，聖意是直接殺官莊豬割肉來償，以是就得盤點豬的數量。

高嶽眸子一轉，就低聲問“莫非這官莊裡高低，連養豬的柵欄都不修嗎？”

成果剛到閿鄉驛，就有州中的吏員持牒來尋覓，並宣稱刺史盧杞已在治所專候多時。

他在等盧杞表態。

很較著，盧杞的眼神盯住高嶽。

兩今後二位監察禦史裡行，到達虢州城的刺史府衙當中，盧杞前來歡迎。

很快莊頭、巡官、莊客不下數十人，都被上了桎梏枷鎖，哭聲震六合被押送到府衙裡來，密密麻麻跪了一地。

但盧杞的熱忱反倒非常高漲，他反問陸贄，“內莊宅使為誰？”

成果盧杞很當真地站起來，來回踱了數步，義正言辭地答覆：“三千頭豬去了沙苑監，便會坑害同州百姓，莫非同州百姓不是陛下的子民嗎？”

可高嶽卻不再說話，不動聲色。

這王公素就是高嶽昔日去吳仲孺家做客，差點當上郭汾陽孫半子時，那位和黎幹一起來赴宴的寺人，他和黎幹毫無疑問都是韓王的人——唉，看來方纔登基的李適，要敏捷地翦除韓王羽翼，現在這態勢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。

高嶽和陸贄同時凝目，望著鴻臚水官莊堆疊起來的文簿，內心想道：“這下，可真的要動山嶽、震州縣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