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樂為邊地花[第1頁/共3頁]
不管如何,當蘇延曉得來禮聘本身的,恰是阿誰當初來向本身求索文稿的太門生高嶽,還是駭怪莫名的:現在戔戔數年,不但考中進士,官都做這麼大了!
先交辟書,是幕府對幕賓的禮節,意義是我征辟你,但絕對不敢勉強你,隻要在你承諾的環境下,我們幕府再上奏朝廷給你升個官銜,不然就有不尊敬士人,能報酬難的懷疑,即“命書後至”。
“何事。”韋皋很平靜地擦擦手。
總而言之,在長安國子監是“窮閒”,去了高嶽的幕府就是“富忙”。
不過為何韋皋是東川節度使,而高嶽則就是察看使呢?實在很簡樸,二者權力和職位是劃一的,隻因節度使是軍職,韋皋在奉天元從救駕後所得的官位為金吾將軍同正,正屬軍職體係;而高嶽始終是文臣體係裡的台省頭司郎中,故而以察看使身份出鎮興元,為了便利統軍,才又加了防備使和都團練使的頭銜。
這時四周圍觀來的太門生、四弟子們不由得嘖嘖稱奇,說這下蘇延前半身沉湎貧病泥塘,這下可得一飛沖天了。
本來高嶽為興元少尹時,實際上是不能辦理興元府的軍務的,以是又加了個“都團練使”的名義來管州兵和白草軍,現在他是以察看使的身份,同時兼興元府五州的防備使和都團練使,也便是集監察、采訪、軍務、理政於一身,實際上權力劃一節度使,已正式有揭幕征辟僚屬的資格,之前他下轄的縣令,雖是本身指認的,可也需求天子親身考覈,而現在高嶽便把興元府行政機構和五州察看使的幕府機構歸併,比如劉德室,被奏請為檢校從五品下太常丞,判興元府諸曹事,現在則又加了個頭銜,那就是察看使判官。
臨皋驛,向陳倉道進發的高嶽和韋皋,正在驛廳內用餐,這時新任的東川節度使判官劉辟倉促從內裡趕來,低聲對二位說,京師內的東川進奏院邸官獲得最新的動靜。
但是據劉辟說,杜亞本願是白麻宣下為相,而他向來瞧不起的嚴震卻當了宰相,因此此次去淮南很有牢騷。
蘇延望著兩匹舉頭嘶鳴的黨項馬,又看著這群人擔著的沉甸甸箱篋,內裡必定裝滿了金銀錢帛,可出於端方,幕主和想要禮聘的幕賓間,是忌諱公開談禮聘多少錢的,“我倆是交心的”,是朋友乾係,錢多少不過是個裝點。
“遲早淮南節度使還是你我當中一名的。”聽完這個動靜後,韋皋不慌不忙地說到。
“望博士屈尊,以興元察看使府支官(支官是察看使獨占的僚佐稱呼,職位即是節度使幕府裡的掌書記)為荷,此是辟書,如博士首肯,命書隨即後至。”領頭的很客氣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