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樂為邊地花[第1頁/共3頁]
他女兒、兒子短命後,他都冇哭。他也完整忘了,之前埋女兒兒子時,他對叛軍兵士說過,“死也要死在長安城。”
彆的就是俸料錢,太學博士現在每月的俸料十八貫錢罷了,而去了興元府當支官,每月正俸即有四十貫,另有雜給期間價二十貫,俸祿翻了三番。
這時四周圍觀來的太門生、四弟子們不由得嘖嘖稱奇,說這下蘇延前半身沉湎貧病泥塘,這下可得一飛沖天了。
“老妻啊,我們終究守得雲開見月明啦,得從速分開長安這個鬼處所,不能死在這裡!”待到禮聘的步隊留下禮品告彆後,蘇延是欣喜若狂,抱著榻上的老婆,流下熱淚。
公然,當韋皋和高嶽入鳳州城後,第二個動靜傳來,天子追贈陳少遊為太尉,隨即讓杜亞出鎮淮南。
進奏院,等因而方鎮在中心的諜報據點。
同時,高嶽行禮聘了國子監的那位渤海國的門生楊曦,因楊曦不是進士出身,也冇插手過唐當局針對本國粹生的賓貢科測驗,以是高嶽就直接聘他衙推,實在是看中了他是個活的典故書廚(楊曦在唐朝這麼年,一向在猖獗抄佛經和典章),每月給二十貫俸料和雜給錢。
總而言之,在長安國子監是“窮閒”,去了高嶽的幕府就是“富忙”。
“望博士屈尊,以興元察看使府支官(支官是察看使獨占的僚佐稱呼,職位即是節度使幕府裡的掌書記)為荷,此是辟書,如博士首肯,命書隨即後至。”領頭的很客氣地說。
接著蘇博士坐在榻上,他老婆將案幾擺在其上,寫了封《為興元高廉使謝聘錢》,獎飾高嶽送來的禮聘錢,“多若鑿山,積如彆藏,禮因而重,富而可求,既不憂貧,唯思報德。”字裡行間裡傾瀉了他的感激。
蘇延倉猝起家,拉拉儘是補丁的袍服,將魚網和竹筌扔在一旁,說恰是恰是。
可悲,陳少遊出鎮富甲天下的淮南揚州多年,大曆朝那麼多風風雨雨都挺過來,連背景元載(宰相)和董秀(寺人)被誅殺,他都能存活下來,可現在卻真的冇挺住。
又說這高嶽也是重情重義的角色,顯達後不忘故師。
不過為何韋皋是東川節度使,而高嶽則就是察看使呢?實在很簡樸,二者權力和職位是劃一的,隻因節度使是軍職,韋皋在奉天元從救駕後所得的官位為金吾將軍同正,正屬軍職體係;而高嶽始終是文臣體係裡的台省頭司郎中,故而以察看使身份出鎮興元,為了便利統軍,才又加了防備使和都團練使的頭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