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拘押萬年衙[第1頁/共3頁]

“你怎將祆祠的位置記得如此清楚？”高嶽心機動下。

“陛下，高嶽身為命官，不但擅入東市，還與胡商妄動兵刃，恐有使二邦反目之尤，請懲辦高嶽，重構二國之好。”宰相常袞緊接著步出，堂然說到。

彆的間裡，則坐著一樣被拷來的數名粟特胡商。

“可愛！”

現在，靖恭坊西南角，四重簷十字歇山頂的祆神樓下，一名從東市逃脫出來的胡商，忙不迭地穿過曲巷，吵吵嚷嚷地直入廟門。

抱著小女孩的高嶽，這是俄然見到那被砍翻在地的回紇醉漢，還餘下口氣，正瞪著殘暴的眼神，漸漸地爬起來，酒精的麻醉讓他減輕很多疼痛，手還掙紮著要握住跌落在前麵的佩刀。

又對綵鸞說：“鍊師，刻印的事可臨時放後。”

待到太府寺和東市署的官吏趕到後，他們驚駭地看到，這商店周遭十餘步內，郭小鳳和高嶽各握一把刀，立在橫七豎八的屍身間，重傷的還在緩緩爬動，滿地的血、乳酪和金銀珠寶。

接著酋長親身上馬，帶著數十名麾下騎馬自祆神樓門裡衝出，街巷上的百姓無不喪膽遁藏，是馬蹄聲如雷。西坊門處，郭鍛俄然轉出，那酋長勒住嘶鳴的馬匹，板著臉和郭鍛喊了幾句，而郭鍛也用些簡樸的回紇話迴應，並作出個抹脖子的手勢，那酋長點點頭，把鞭子甩得震天響，催動戰馬，其下的回紇人都跟隨厥後，直衝相距不遠的宣陽坊奔去。

郭鍛也呆在原地，滿臉橫肉都在顫栗。

“一看你就不曉得吧，這粟特九姓胡的商隊，入長安來都是仗著回紇人在背後給他們撐腰，堆積在西北郭的普寧、佈政、澧泉三坊，及東郭的靖恭坊祆祠裡（拜火廟），資產億萬，強買強賣，向來驕橫慣了。”

芝蕙看到，高嶽搶先一步，抓住佩刀，“殺了你！”高嶽氣憤地喊道，使儘滿身力量，握緊刀柄，狠狠對著那回紇醉漢暴露的脖子紮了出來。

他還想要殺人。

“這群粟特胡商如何會在長安城如此冇法無天？”高嶽先前多在國子監、升道坊內走動，胡商也就打仗過個誠懇本分的賣蒸胡的安老胡兒。

“三兄......”

“高嶽，看不出來你還挺有血性的嗎？”待到內裡臨時安靜些後，郭小鳳盤著腿，撓著頭，眯眼對靜坐的高嶽說到。

說者偶然聽者成心，高嶽當即耳朵輪了兩下，頓覺局勢緊急，又見其外走廊上萬年縣捕賊官郭鍛始終冇有呈現，“不該該啊，這案件但是牽涉到他親生兒子，莫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