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淮西劫江賊[第1頁/共3頁]
其左邊是篇不敷百字的墓誌銘,“公諱簫,洪州鐘陵人士也,進士落第,釋褐為夔州雲陽縣尉,曆一政,淹留上都聽冬集,後劍南元戎精求文吏,改成綿州萬安縣令,未及,逝於半途,時年為大曆十年冬十仲春......”
可現在高嶽替她完用心願,“阿師,我早就說過,我會酬謝你的。”
“這!”綵鸞頓時出乎料想外,把棨寶給放下,從速上前。
高嶽很吃驚,便問是如何回事。
“請大尹上奏朝廷,求兵剿除劫江賊,為死難者報仇啊!”很多興元府的商賈和軍校都叩首要求道。
“但是你冇比及那一日,就在京郊租賃的屋舍裡傳染風寒,放手人寰了!”現在,吳綵鸞淚流滿麵,她的手不竭地摸著碑麵上的筆墨,寥寥的連一百字都冇有,就把她最敬愛的夫君平生給包含在內了。
要曉得,不管是蕭昕還是顏真卿如許的朝廷耆老,讓他們當中哪怕一個,為文簫如許籍籍知名,隻曆官幾政的小小縣令寫墓誌,都是難於登天的。
顏真卿的字。
成果次日,高嶽在方纔結束休沐,回軍府坐衙時。
因為遇害的人,滿是他們的親朋老友。
高嶽聽到此,心是猛地一沉,“人,人如何了?”
終究他用手漸漸拭去了綵鸞的淚水,“彆哭了,如果正如佛經上說的人有來生,這平生你苦苦謄寫小楷鬻字為我籌資趕考,下平生該我來酬謝你的......”
“殺了?殺了!”高嶽當即眼睛一黑,接著頭髮都激憤地要豎起來,先前問了句,厥後吼怒起來。
“逸崧,你如何曉得這些事的?”吳綵鸞擦著淚水問到。
現在吳綵鸞壓抑住了哽咽,咬著嘴唇望著江水和山巒間的朝霞,然後又對著高嶽笑起來:“這生我已冇甚麼俗念未了,上麵是該分開興元府,把墓碑送回鐘陵,文簫的墳塋就在彼處——逸崧,今後我便入江南西道的山中用心修道,不問瑣事。”
這位叫文簫的寒士,在臨死前牽住吳綵鸞的手,“當時在鐘陵的月下,我看著你跳舞,並且能夠配得三生緣,這平生也就冇有遺憾了。”接著他吃力地對著當時也哭成淚人的綵鸞說,“我身後,隻求棺槨能遷葬回鐘陵的山中去,和那輪明月亙古相伴。”
不要說成年人,就是船上的婦女和不敷歲的嬰兒,本來是要去江東探親的,都被殘暴的劫江賊給殛斃了——韋平還沉痛地奉告高嶽,劫江賊不但殺光了人,還把他們的屍身捆住扔到江中,嬰兒的心都被活活挖出來,說這是給江神的祭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