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：嫋嫋雲煙香明暗 下[第3頁/共5頁]

崔夫人雖非虔誠禮佛之信女，但因心中有所憂念，故也在西大寺許有長明燈，並隔三差五前來前來拜佛，和西大寺高低也算熟悉。

崔夫人身材嬌弱，固然也曾打過幾次為阿史那霄雲所不屑的“驢球”，但她不精於此道，也不喜好這麼傷害的活動，因此此前從未留意過這邊竟然另有個粗陋的馬球場。

宅院當中，倒滿了橫七豎八的屍身。周掌櫃本人，也早已斷氣身亡。從傷口上看，應是被利劍橫抹或刺死。而在血跡斑斑的院牆上，寫著四個清秀的血字“替天行道”！

崔夫人固然是北庭都護王正見的家眷，但因為其非正室，故並冇有走在步隊的最前線，而是跟從著前麵一眾北庭高官的正妻們，走在步隊的中段。

恰好此時主持開端引領裴夫人一行前去參拜，把寬裕當中的阿史德夫人挽救了出來。她再次用眼神表示了對崔夫人的謝意，然後就和崔夫人分分開了。

日升月落，庭州城一覽無餘。而南市四周的焦痕彷彿仍然清楚可見。

方纔聽到的鼓譟聲，恰是這些少年郎君們擊球入洞時收回的。

各位貴婦也深知裴夫人的用心，不管是至心真意還是不得已而為之，都慷慨解囊，許了很多香火錢。

崔夫人和阿史德夫人算不上甚麼密切知己，兩人這麼多年也冇有完整地說過幾句話。

幾個不耐煩的伴計跑到周掌櫃家裡找他，敲了半天也不見人來開門。

檀香飄零、雲煙聚散，大殿以內，在或明或暗的燈燭暉映下，許願過後的崔夫人望著佛祖那慈悲為懷的眼眸，墮入了深思當中；孤縮在一角的阿史德夫人神采嚴峻、閉目喃喃，不曉得在說些甚麼；而身居最前線的裴夫人的臉上，則明滅著猙獰的殺意。

崔夫人自來庭州以後，也來這寺院焚香祈福過，對西大寺略有體味。

“不知霨郎君好點了冇有？”阿史德夫人話還冇有說完，臉就紅了。

全部車隊敏捷變成了一隻龐大步隊，單單保護各輛馬車的軍人、家仆就有四五百騎。

“此事鄙人也策畫了半天。快意居的反擊是必定的，隻是不知會采取甚麼手腕。如果暗招，還請娘子答應鄙人加派人手，加強對內宅和珪郎君的庇護；如果明招，那聞喜堂隻能接著了，並無可躲閃的空間。”這些題目王沛忠明顯已經思慮很久了。

興趣勃勃的少年們擯除著果上馬等小馬駒，在馬球場上縱情追逐，鎮靜地大喊小叫，昨夜的庭州大火彷彿對他們毫無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