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章：才脫虎口又遇狼（上）[第1頁/共4頁]

說到這裡，封常清俄然皺眉疑道：“在我軍麾下和以大食叛軍馬首是瞻，又能有何分歧呢？大食人承諾得再多，都不會竄改他們東侵河中的野心。謀剌黑山固然貪婪，但也不至於如此自覺？即便謀剌黑山看不明白，謀剌思翰心機深沉，豈會看不透大食叛軍的賦性……”

封常清見高仙芝如此淡定，也壓下了心頭的錯愕，極力思考脫困之計。

“多謝殿下！”麵有憂色、心不在焉的高仙芝接過肉粥後，一動不動，在驚天動地的廝殺聲中瞭望著遠方。

“節帥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！”段秀實雙目泣血：“這些弟兄都是我遴選出來的，他們因我的號令而戰死疆場、慘死他鄉，我實在不知該如何麵對他們的支屬！”

得勝的一方折損也很多，但還是仰仗著人數上風，擊敗了固執抵當的仇敵。他們跳下戰馬，揮刀割下仇敵首級，收攏戰馬、鎧甲和兵器，然後旋風普通向西而行。

封常清正迷惑間，忽聽攻營的呼羅珊馬隊陣中傳出一陣陣對勁洋洋的鼓譟。

晨光中，俄然稀有百個圓球被策馬衝鋒的呼羅珊馬隊大力摔出，破空而來，如同梢砲射出的小號石彈。

兩隊馬隊廝殺了好久，才分出勝負。

段秀實沉默無語，點了點頭，見禮退下。

封常清本身拿了碗肉粥，來到高仙芝身邊，低低勸道：“節帥，身材要緊，喝口粥吧。”

“封二，你漸漸揣摩吧，某得親臨火線、鼓勵士氣去了。”高仙芝在牙兵的保護下，慷慨激昂地向戰況最鼓勵的虎帳北門走去。

“節帥，五百輕騎全軍淹冇，現在士氣降落、求援有望、萬分傷害。之前為鼓勵士氣，曾說回紇部北上求援了。可五百輕騎被殺，機警點的士卒，估計也會猜出點甚麼。如此下去，將士們看不見但願，士氣堪憂！可孔殷間，某也不知該如何脫困破敵！”封常清焦心萬分。

朝陽越升越高，千餘道炊煙也隨之嫋嫋升起。昨夜鏖戰廝殺的兩邊，現在都在抓緊時候埋灶做飯。

“如何回事？”高仙芝將粥碗放在一邊，按住腰間的橫刀，極目遠眺。封常清也停下思考，企足而望。

“也不知五百輕騎可否突圍出去，吾心不安，食不知味！”隻要在封常清麵前，高仙芝才氣卸下平靜自如的假裝。

“節帥，若吾真有大才，也不至於吵嘴不分、識人不明，將我軍墮入如此窘境。”封常貧寒笑道。

“殺敵！！給兄弟們報仇！！”段秀實如孤狼仰天吼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