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：萬國衣冠拜冕旒 下[第4頁/共5頁]

含元殿裡的袞袞諸公，在昌大的元日大朝會的感染下，都堅信大唐的榮光，將如日月之輝，永存不墜。隻要極少極少的人，看破了繁華背後的玄色旋渦，開端苦苦思考。所幸的是，在此時空中，稚嫩的胡蝶已經開端扇動動斑斕的翅膀。

“汝一片熱誠之心，何罪之有？平身吧。”賢人對於馬璘甚是馴良：“如果非要尋卿之罪，確切有一條罪，那就是，爾等皆小瞧朕了！戔戔牲口，豈能驚到朕！朕騎馬揚鞭，大勝吐蕃馬球隊的時候，汝曹還未出世呢！”

“朕知馬卿在碎葉一戰中救下了前來朝拜大食國的公主和使者，立下奇功，故賜勳武騎尉，升職為校尉，仍在北庭節度使轄下效力。李相國，朕越權了，替你決定了個七品勳爵的任命，汝可很多包涵啊！”鮮於向發明賢人見了天馬以後，表情非常好，不竭和臣屬開打趣。

憨態可掬、嘴舌工緻的白鸚哥將威震天下的九五之尊逗得樂不成支，伸脫手撫了撫白鸚哥的羽毛。

“恭賀陛下喜得天馬！”肥胖的安祿山扒開人群，又膜拜在賢人麵前：“臣想趁著龍顏大悅的東風，討個巧，覥顏再給陛下獻個寶。”

“馬愛卿平身！”賢人朝身邊的高力士瞥了一眼，高力士輕微地點了一下頭。

“臣更加惶恐了！勳爵官職，皆出自陛下，也均應由陛下裁定，臣平時不過經陛下受命，替陛下分憂罷了！天下隻要越權的臣子，而從無越權的君父，陛下言重了！”李林甫笑著迴應了賢人的打趣。

“這天下萬物都是陛下的，是臣等借陛下的花獻給陛下了，還討了頓賞，算來是臣沾便宜了啊！”安祿山的巧舌更勝白鸚哥。“夜明犀不但比不過天馬，看來連隻鸚哥也比不上了，胡兒真是可愛！”鮮於向對安祿山頻生惡感。

“操控天馬若等閒，真乃懦夫也，馬卿之英姿，令朕難忘！”賢人和顏悅色地誇了馬璘一句，讓鮮於向又妒忌又不解：妒忌的是一戔戔隊正，竟然獲得賢人的讚譽；不解的是，這馬璘究竟何德何能，能夠讓賢人不吝讚美。

“陛下金體萬安！臣妾有禮了！”白鸚哥在賢人肩上幾次點頭，彷彿在叩拜。

安祿山左手接過鳥籠，右手開端將絲錦罩向上提。錦罩尚未提起，就聞聲鳥籠裡收回了幽幽的女聲：“某這是到那裡了啊？”世人大驚，賢人也愣了一下。

“阿史那卿謙謙君子，隻是未免有點呆板了。朕不過是眼熱馬卿技藝高強，想起朕年青時罷了！”賢人看了高力士一眼，高力士立即俯下身來，將阿史那暘和馬璘同時扶起。兩人豈敢真得等名滿天下的高翁來扶，趕快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