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：案牘積山筆如刀 4[第1頁/共4頁]

“豈以數萬人之命易一官哉！”羅希奭背出當日王忠嗣所說的“名言”：“他倒是自誇為體恤兵士的仁將，卻將賢人置於何地啊！如此無君無父，實在可愛！”

“開元十七年（729年）突襲石堡城，不是輕鬆得勝了嗎？”羅希奭利誘不解，不明白為甚麼相國如此悲觀。

“相國，在延壽坊營建府邸為明，千裡赴庭州為暗。賢人此舉，劍指大食啊。”吉溫最早反應了過來。

“那王忠嗣？”吉溫目光閃動，進一步問道。

“七郎進益了！”李林甫撫掌而笑：“賢人在元日紫宸殿朝議後，已訪問了艾妮塞公主，並敕封她為大唐懷遠郡主，以彰其萬裡覲見之功。鴻臚寺已經遵旨聖諭，在西市四周的延壽坊為她修建宅邸。當然，以鴻臚寺的做法，說是修建，必定是找個老宅子，翻修一下。現在，懷遠郡主想來已經快到庭州城了。”

“兩路齊發，夾攻石國，更加穩妥，此乃老成謀國之策！”王鉷被李林甫否定了一次以後，觸及到軍事戰略，話語謹慎了很多。

“庭州城！？”王鉷三人很驚奇，他們都未曾特彆留意這麼一個小小的大食公主，因此確切不知她竟然悄悄離京西行了。

“王忠嗣之以是剛強違命、各式衝突，遲遲不攻打石堡，就是因為他顛末實地看望和幾次推演以後，得出強攻石堡必將損兵數萬的結論。”李林甫安靜地說道，彷彿王忠嗣的奏章就在麵前。

“安祿山、高仙芝、安思順、哥舒翰、阿史那暘等皆無妨，倒是張齊丘、王正見等人，對於朝堂之位或有所覬覦啊！”羅希奭一語道破了天機。

“如此而言，隻要捨命強攻了啊！”王鉷感慨了一句。

李林甫或許是對變更黨項部之舉比較對勁，笑著找出一本奏章，遞給了王鉷：“那張齊丘也是不甘孤單之人，從客歲開端，動用軍民兩萬人，在中受降城西北五百餘裡的木刺山可敦城舊址（今內蒙古烏拉特中旗溫根鎮南狼山山區），不竭加固舊城、構築新城。他但願在此地參照顧龍城神威軍的格式，編練一支橫塞軍，以加強對回紇汗國的監控。他的奏章，就是希冀獲得賢人和政事堂的答應。不但如此，他還保舉了一名五十餘歲的老將郭子儀，籌辦以其為橫塞軍使。”

李林甫長歎一聲，方纔回道：“五五之間，勝負難料。即便險勝，也必有一番苦戰。損兵折將，更是在所不免。”

“廉頗老矣，尚能飯否？”羅希奭聽到郭子儀已經如此高齡，不由出言諷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