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中官之死（三）[第2頁/共4頁]

郭啟期是奉岐王之命前去汴軍大營商談媾和的，返來以後也不擔擱，徑直前去岐王府麵見岐王李茂貞。

岐王李茂貞這些日子過得苦不堪言，權勢最鼎盛的時候，他統有關內、山南數十州，治下百姓數百萬，帶甲軍士五萬，輕卒不下十萬！因為緊鄰京畿，他是對朝政最有影響力的藩鎮，動不動就帶兵入京，已經養成了和天子“共議國事”的癖好。

何皇後也曉得這是當下的獨一之計，擦了擦眼淚，強忍住悲聲出門去取衣物了。

韓渥看了看天子，看了看韓全誨和張居翰——他不熟諳張居翰，但現在也不體貼張居翰是誰，然後他瞥見了一邊趺坐的何皇後、李昭儀，以及兩個皇子、皇女，最後他瞥見了天子身邊捧著印璽的張茂安。

李禎昂首，小聲道：“回大人，兒吃了。”

李漸榮跪在地上冒死叩首，向天子道：“陛下，讓十三姐一起去吧，求求陛下了，陛下，讓她去吧......”一邊哀告一邊大哭。

皇子李禎想跟何皇後分開，卻被天子製止了，驚駭的站在原地揉搓著本身的衣袂。

郭啟期又問：“韓中尉車隊上帶的是甚麼？”

韓全誨、張居翰和張茂安來之前已經商討過，為了掩人耳目，必須帶年事小的皇子出城，不然鳳翔軍必不放行，故此便推十一皇子。

“如何不吃了？”

然後天子又冥思苦想，應當立誰為太子。

張茂安上前將兩份聖旨拾起，在天子桌案上謄抄了一遍，然後用印，韓全誨上前附票文。又將謄過的那份加韓渥為中書令的中旨遞給他。韓渥不發一言，向天子拜了三拜，獨自分開。

韓渥倉促趕到麟德殿，一進門，天子便扔給他兩份聖旨。一份是天子中旨，加韓渥為中書令，另一份是敕書，立端王李禎為太子。兩份聖旨都冇有內廷票文，也冇有天子印璽。

天子答允了，因而當即提筆下了兩份中旨，封十一皇子李禎為端王，封十三皇女李褑為唐興公主。第三份聖旨是要太子並授監國之權，僅僅以中旨情勢下發是遠遠不敷的，天子沉吟半晌，命張茂安傳翰林學士韓渥覲見。

“吃了多少？飽了麼？”

守城軍士將城門翻開，迎入郭啟期的時候，郭啟期隨口問道：“剛纔出城者那個？”

他正在岐王府邸內焦心的等待動靜，一傳聞牙將郭啟祈求見，甚麼都顧不上了，大寒天之下，連毛靴都冇有穿，光著腳丫子便趕到門口，拉著郭啟期的雙臂不斷閒逛：“如何？汴軍可同意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