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一章 南北戰策（十五）[第1頁/共4頁]

韓延徽冇有說話，唇角略帶恥笑，一副“你到現在才曉得啊”的架式。

李振心中訝然，忍不住顫動手問：“燕王......想要天下？”

韓延徽如同看癡人普通看著李振：“某傳聞李察看乃卓絕之士，素富策畫，怎的本日說話如此顛三倒四？河東本就在我軍手上，爾等有何資格論起歸屬？”

“這......”李振神采通紅，勃然大怒：“燕王口氣好大！胃口也不小！莫非覺得聯軍遭受小挫，便可肆意拿捏了麼？”

是夜，由康懷英出麵，打著受命夜巡諸營的燈號，一百多人出了高平，向西而行。

韓延徽悠悠道：“恰好，某家燕王昨日說了，薄河泉一戰，燕軍將士隻要三成參逢，另有大半冇有撈到軍功，燕王殿下正揣摩著再打一戰，讓將士們都上疆場練練手纔好。燕王殿下說，一次實戰，當得百次演練，隻要真正打過，才氣算是個好兵。既然貴軍戰意正濃，便再約一次如何？時候、地點，隨便貴軍來挑，燕軍無有不該。”

“戔戔小戰爾，某家雄師百萬，雖說折損了數萬，隻不過蘚芥之疾，無傷底子，作不得數。當然，振與臧明老弟雖說瞭解不深，卻在東都之時便早已一見仍舊，說句肺腑之言......”李振聲音俄然減小，故作奧秘，身子向前探了探，道：“薄河泉一戰，確是受挫，雖說不傷雄師底子，卻也關礙不小。軍中重將們都紛繁言道，燕軍戰力公然不俗，當得正眼想看。梁王殿下思慮多日，念將士們從征辛苦，便想就此乾休，隻是諸將們打發了興趣，個個都爭要要再次出兵......這幫軍漢，平日裡就曉得廝殺，唉，分毫不顧及百姓的痛苦......也是梁王聲望卓著，這才強行壓了下去。此為奧妙，臧明老弟可彆在燕王殿上麵前提及。”

韓延徽不發一言，冷冷看著李振，李振負氣，扭過甚不看韓延徽，他自家也不曉得，實在心底裡是怯了。過了很久，李振才轉過甚來，詰責韓延徽：“莫非燕王殿下想要全部河南？就不知貴軍吃不吃得下來，彆忘了葛將軍的泰寧軍另有十萬精兵！”

李振是在失魂落魄中迴轉的高平，他一起上都在回想和思考，回想往昔崢嶸的光陰，思考為何顯赫之極的梁軍會在幾個月間走到明天這般式微的境地。他是如此神思不屬，乃至於在石後堡出來的時候，連與他擦身而過的蜀軍、吳軍使者都冇重視到。

說罷，李振歎了口氣，又道：“還望臧明老弟速速轉知燕王，良機難逢，再遲延些光陰，恐怕梁王殿下也壓不住了！這幫驕兵悍將，都是百勝之師，還真是不好順服......嗬嗬，倒讓臧明見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