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無心之人[第2頁/共4頁]

“驕陽在，固分白日黑夜。驕陽無，人間便隻要黑夜。驕陽無，我仍然在，但天下已不在。隻要黑夜的天下，是另一個天下。”

“你可曉得，徒弟命我禁止他們，並非要他們的性命，而是救他們的性命。因為這荒漠之樹雖是萬物之根、眾生歸宿，但它承載了太多生命的喜怒哀樂、悲歡聚散。一旦傳承，便如重活千千百百遭，受儘無窮磨難，看儘人間炎涼、六道循環。傳承者如如有情，非瘋即死。以是如果你說的是大話，現在轉頭還來得及。”

“你……你這是！”不曉得是不是剛纔做夢的原因，繁星俄然心中發虛、手忙腳亂，因為過分嚴峻竟一把將雲城推了出去。

繁星夢的正香，卻俄然感受四周冰冷砭骨，他打了個激靈，猛地醒了過來。

莫池寒倉猝閃身疇昔，穩穩地抓住離雪落抬起的手。冰冷的氣味當即在她的身上伸展，她的肌膚竟被這寒氣覆上一層薄冰，可她還是抓的死死的，毫不放鬆。

“你若死，我仍然在，但天下已不在。”

“凡是來這無情林的人，隻要一個目標。找到荒漠之樹，傳承千國統統已逝智者的影象，王天下。”莫池寒歎了口氣，接著說：“你也不例外。”

除了，離雪落的掌心，那邊有一絲暖和。

半晌以後，莫池寒的神采由煞白轉為紅潤，她的身材，又規複了原有的溫度。

“荒漠之樹的……心！”莫池寒感受著體內澎湃彭湃的生命之力，差點喊出聲來。她驚奇地看著離雪落，有些責備的問：“為甚麼救我？”

“好冷~”

……

莫池寒想到這裡的時候，離雪落已經站在了荒漠之樹的麵前。

“等等！”看到他伸手去觸摸荒漠之樹，莫池寒當即製止。

離雪落冇有答覆，還是向前走著。

這類剛強而笨拙的嘗試的確傷害之極，當離雪落醒來的時候，荒漠之樹已死，而他手中的那絲暖和也如有若無、微不成發覺。他轉過甚，看到了用身材為他取暖的莫池寒。她渾身覆蓋著厚厚的冰霜，臉上早已赤色全無，僅存一絲氣味飄忽不定，彷彿一陣風吹過都能要她性命、香消玉損。

繁星說話的同時，展開雙眼。映入視線的，是雲城清秀的麵龐和體貼的眼神。因為繁星在夢中冷的顫抖，雲城竟靠在他的身邊為他取暖。

“徒弟臨終前警告我，人的生命是有和無的辨彆。有，則添一天下。無，則減一天下。隻要在你臨死之前纔會明白，你身後並不是天下少了一個你，而是你身後這個天下就冇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