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6章 這仇，我要親手報[第2頁/共3頁]

在嘉德門外，在皇城當中，就這麼明目張膽的，殺死曾與他出世入死幾十年的老臣。

雪落無聲，日夜連綴，眨眼七日。

金舒起家，瞧著祝東離手上的箭矢，抬手想要接過來。

“該是他返來的時候了。”

彷彿向來未曾存在過。

六扇門仵作房內，朝服未脫的祝東離，站在常日裡金舒站著的位置上。

李錦沉默的諦視著金舒呆愣的臉頰，他想要將她擁入懷中，可抬起的手，停滯了半晌後，還是緩緩落了下來。

說完，回身往正堂的方向走了疇昔。

正堂裡，博古架之間，有金舒放著的幾套備用的緇衣。

她愣愣的坐在那邊，手裡握著那隻帶血的“大仵作”玉牌。

這個早已見慣了存亡，風俗了分袂的大魏帝王，有那麼一瞬，彷彿看到嚴詔背手而立，睨著漫天大雪，一如當年的模樣。

車外，門路兩旁，因她官複原職而衝動高興的聲音，她聽不到。

金舒點頭，冇有再說甚麼。

她擺了擺手，笑起：“我冇事。”她說，“我去換身衣裳，這上麵都是血……”

李錦一滯：“父皇身材健朗……”

頭七祭拜的時候，李錦回眸望去，在山路的另一旁，瞧見了一身便裝，被陳公公攙扶著走來的李義。

他手裡的奏摺，一個字也看不出來。

她抬手，悄悄擦掉嚴詔臉頰上的雪花，哽嚥著，輕聲說：“這仇，我要報，我要親手報。”

話說到這，李義抬手咳了好幾下，才深吸一口氣，瞧著李錦持續說：“靖王新年一過，也當有二十六了。”他笑起，“到時候，你可彆讓我冇臉去見嚴詔這個死老頭子啊……”

看著李錦欲言又止，非常擔憂的模樣，又瞧著早就在門口站了好久，卻不曉得該不該出去的雲飛和沈文。

他悄悄捂著金舒的雙眼，稍稍用力，讓她靠在本身的肩頭。

半晌，提筆寫了一封密信。

風吹簾動，幾片雪花飄進馬車裡，落在嚴詔的身上。

她取出一套潔淨的，便往屏風前麵走去。

李錦愣怔了些許，瞧著與平常分歧，眼眸裡彷彿有一簇火苗的金舒，“嗯”了一聲。

他坐在上書房裡，聽到動靜的時候，血氣上湧，隻覺兩眼一黑，一個踉蹌，癱坐在龍椅上。

“哭出來就好了。”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李錦，自後向前，將大聲痛哭的金舒，擁入懷中。

一片一片，一朵一朵，垂垂被這亂世蒼穹的淚，抹了個乾清乾淨。

長安飛雪，萬裡皚皚。

金舒站在那邊，終是捂著嘴大聲的哭了起來。

金舒沉默了一息的時候，而後慎重其事的點頭：“我住。”她說，“靖王府，我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