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章 李景所做一切，都隻為他自己[第2頁/共3頁]

她嚴峻，擔憂，嘴抿成了一條線。

看破了李錦內心的掙紮，李義的眸色更是溫和很多。

往前一步，便也會成為天下承平的基石。

但現在，她望著殿上的背影，望著已經獨當一麵，儘顯帝王姿勢的李錦，望著本身僅剩的這一個兒子。

聞言，連水蹙眉，眼眸鎖在李錦身上，自下而上的望著他。

李錦深吸一口氣：“可趙丞相，你大抵做夢都想不到……”

這個尚未到天命之年的女人，這個曾經馳騁疆場，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人，麵對仇敵的刀劍，未曾躊躇擔憂，麵對後宮肮臟的手腕，未曾畏縮一分。

就見李錦半跪在他身前，小聲道：“你能做他身邊第一侍衛……你當真覺得是阿誰夏季，你師門全滅的時候，獨你一人幸運逃脫，碰到了朱紫？”

統統的牌，統統的碎片，統統的人，都已經被李義推上了太極殿。

連水一滯。

喜嬤嬤攙扶著身形肥胖的蕭貴妃，悄悄的站在側邊的門口，諦視著殿內李錦的背影。

聞言，趙文成和太子，皆是一怔。

“他一向就在你們身邊，為你們能有本日的敗局而臥薪嚐膽，為了那些能送你們下天國的鐵證，不吝隱姓埋名，雙手染血，賭上了全數。”

他看著那張神似岑氏的臉頰，怔愣了好久，才發覺到當中有詐。

他擺了擺手，催促道：“從速，趁著冇過年，把這些舊賬，扔在明天裡。”

一旁的太子再也坐不住，蹭的一下站起來：“李錦！你不要信口開河！欺人太過！”

那神情，之前的李錦不懂，現在，卻俄然悟了。

他話音裡的安靜與淡然，裹挾著一絲哀傷，漫過了太極殿上。

見他反應這般狠惡，李錦起家，淡笑點頭：“本王從不妄言。”他眉眼輕垂，字字清楚，“本王能說出這句話，定是因鐵證如山，不容置喙。”

“六年之前，群臣隻知李牧謀反，卻不知謀反尚不決性，當時的太子妃母族，岑家高低五六十口人，一夜之間，全數上了斷頭台。”

大殿上，極靜。

這些話說完以後，李錦才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連水，見他神采駭然，彷彿遭到了莫大的震驚，才輕歎了一聲，奔向了主題。

往前一步，便是通往李義身後龍椅的路。

聞言，太子的臉頰更白了。

彷彿那力道再重一些，便能帶回地府之下枉死的兩人，一同站在這裡，一同見證著遲來了六年的公允與公理。

直到宋甄，以進貢之名，端著兩盤代價連城的蜀錦，親手呈遞在李義的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