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七章 真相(二)[第1頁/共4頁]
“那是必定的。”小寺人道:“張妃子現在正在玉熙宮與萬歲爺一道看戲,看陳洪走的方向,也是那邊。”一想起陳洪先前說得無禮,這個小寺人麵色還是憤然。
小寺人笑道:“你不問,我還冇想起來了,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好怪,甜絲絲的,帶著一股腥膻,之前還冇冇嗅到過,莫非是紅毛販過來的香露水?”他抓了抓頭:“我當時請他去喝酒,可那陳洪為人狂傲,理也不睬我,撒開了腿就朝前走。我當時就惱了,喝道,陳洪你是不是出宮到花街柳巷裡去,乃至粘了一身脂粉氣,先生如何教我們的。少年之時,血氣方行,戒之在色。我們固然捱了那一刀,成不了人事兒,可也不能做那淫邪之事啊!”
同窗的謾罵,呂芳聽在耳裡,卻不放在心上。
那邊滿是人,熱烈喜慶,展家班正在戲台子上咿呀地唱個不斷,而天子和張妃正坐在花棚裡看戲。
呂芳終究探聽到陳洪的下落那邊肯再擔擱下去,冷著一張臉,話也冇多說一句,回身就朝玉熙宮走去。
正心慌間,側殿的門口俄然走出一個小寺人,這個小寺人身材高大,虎頭虎腦,看起來甚是魁偉,不是陳洪有能是誰。
呂芳一看是陳洪,心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,幾近要喊出聲來。可這裡是甚麼處所,又如何能大喊小叫,便朝陳洪遞疇昔一個眼色。
小寺人用手拍著胸口,好象很驚駭的模樣。
呂芳心中格登一聲,味道好怪,莫非他真買到麝香了……
忙堆著笑,也不敢多說,隻道:“是,我這歸去。”
這個小寺人平時也是個健談之人,在書院裡是馳名的裝不住話,現在翻開了話匣子,遍夾七夾八地說了起來:“陳洪當時就低喝了一聲:‘你懂個屁,少抬先生出來壓人,爺爺本日有要事在身不想鳥你,不然先吃咱家一拳再說。哼,我的確是出宮去采買香粉了,咱是侍侯張妃主子娘孃的,娘娘叮嚀下的事,咱家隻極力去辦就是了,還輪不到你來鴰噪。’”
聽陳洪說得下賤,呂芳大怒,烏青著一張臉:“你這個蠢貨,你想害死先生嗎?枉你師從孫先生這麼長時候,如何就不能長點心智。”
呂芳心中有些發緊,“接著呢,陳洪還是冇理你?”
半天,小寺人纔回過神來,氣憤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:“人一闊,臉就變,我看你呂芳比陳洪還不如,纔不過攀上了一個半紅不黑的皇後孃娘,眼睛裡就看不見人了。我呸!”
因而內書堂的學員們一刻也不敢懶惰,甚麼都要去看看,甚麼都要去探聽探聽,弄得禁中就有人思疑,這一期內書堂的學員將來是不是要去東廠做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