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二章 兩考官[第1頁/共3頁]

趙鑒將手中的茶杯悄悄放下，不帶一絲聲響，暖和地說：“說吧，好生回孫大人的話。”說完話，也不再理睬阿誰衙役，自去書架上抽了一本《尚書》隨便翻看起來。

阿誰衙役如蒙大赦，忙退了下去。

他便將呂芳往牢房一關，就來了一個不聞不問，由著他在內裡自生自滅。

“哦，是他！”孫應奎眼皮一跳，“說下去，他的題答完冇有。”

“亂寫……”孫應奎倒有些不測：“阿誰孫淡究竟在牆壁上寫了甚麼？”

衙役這才鬆了一口氣，一見禮：“回趙大人孫大人的話，阿誰孫先生就是孫淡孫靜遠。”

孫應奎等衙役退出去，就對趙鑒道：“趙大人，你說這事該如何措置？”

“本來你是個睜眼瞎子，下去吧！”孫應奎不屑地揮了揮手，“本官自在摒擋處。”

普通來講，所謂的三朝老臣，能夠在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中聳峙不倒的人，多數有沉穩的性子。

衙役倉猝將他剛纔所看到的統統同孫應奎說了，汗顏道：“大人，看起來，孫先生的題應當是答完了。先前小人巡查的時候，就見他卷子上已經寫滿了字……但是……但是那孫先生竟然跳到床上去對著牆壁就是一通亂寫，弄得大家側目。但是……遵循端方，考舍上鎖以後，不到測驗結束，任何人不得隨便收支。小人……小人也冇體例製止。”

衙役更是不美意義，囁嚅道：“小人不識字，也不曉得他寫了些甚麼。不過，他在牆壁亂塗亂寫，若寫出些犯禁的詞兒來，我等都要吃他的掛落。”

趙尚書如此不作為讓孫應奎有些活力，他大著聲音說：“孫大人，若真如剛纔阿誰衙役所說，若孫淡正在牆壁上寫了甚麼犯諱諱的東西，未免不美。”

“不成，得找人去看看。”說完話，他朝身邊一個書辦道：“你去看看孫淡寫了些甚麼，速速報來。”

趙尚書一邊翻著書，一邊淡淡地說：“進了考舍，存亡不問，這個端方大師都是曉得。隻要孫淡冇有影響到其他考生答題，他愛如何著，我等也冇法管束。應奎，你也不消去管，由他去吧。這類大名士，骨子裡都有些傲慢的性子，還是少理睬為妙。”

孫應奎與趙鑒很有些淵源，他的座師同趙尚書是同年，提及來，孫給事也算是他的長輩了。當然，趙鑒此人冇甚麼架子，二人這幾天相處得倒也和諧。

不過，若孫淡真有這麼一層乾係，的確是一個不好獲咎的人物。對這類要緊人物，作為一個宦海沉浮了多年的老臣，趙鑒的態度一貫是不聞不問，不睬睬也不靠近。對孫淡如此，對黃錦和陸炳也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