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變[第1頁/共3頁]

陳皇後卻不覺得然：“先生想太多了。”

說完，他手朝屋裡一指：“出來，請娘娘。”

孫淡被她笑得不安閒了，心中有些不快，身材一挺，坐得筆挺，大力地咳嗽一聲，擺出了師道的莊嚴。

孫淡：“甚麼……為甚麼？”

司大成朝孫淡點點頭：“本來孫先生也在這裡，咱家倒健忘了，本日是先生向娘娘講課的日子。”陳皇後向孫淡學道的事情天子也默許了，宮中的人也都曉得。

孫淡心中急噪，也不想再同這個甚麼都不懂的小女生說下去，一回身，正要走。

孫淡無語中。

一翻開房門，孫淡這才吃了一驚，隻見內裡起碼站在六個以上的寺人，看他們身上的宮裝，好幾個都是七品以上的官秩。

司大成點點頭：“恰是，張貴妃小產一事，陛下思疑與娘娘有必然乾係，便宣娘娘疇昔。”

“或許吧。”孫淡站了起來，正要告彆。

就在這個時候，屋彆傳來剛纔出去的阿誰宮女惶恐的叫聲：“你們要乾甚麼，娘娘就在內裡，你們想驚駕嗎？”

孫淡：“是，孫淡正在講課，司公公帶這麼多人過來有甚麼事嗎？”

司大成聽孫淡這麼一問，臉一板：“上喻，著陳皇後去玉熙宮麵聖，解釋張貴妃小產一事。”

……

被貴為皇後的人行如此大禮，孫淡大吃一驚，忙伏地也回了一禮，道：“娘娘，你我一為君一為臣，如此大禮，不是折殺微臣嗎？”封建社會最重人倫次序，君向臣施禮，那但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
為首阿誰六品寺人恰是禦馬監的管事牌子司大成，之前同孫淡也很熟諳。此人不屬於黃錦體係，也不屬於畢雲那一派，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，平時裡話也少，是個沉穩的人。

孫淡有些駭然：“你們過來就是為帶娘娘疇昔的？”

孫淡腦袋裡已經變成了一團糨糊：這事如何扯上陳皇後了？

卻不想，陳皇後卻深深地伏在席上，向孫淡行了一個大禮。

孫淡“咳”一聲站起來，不住頓腳：“這事真不是我做的，我會出此下策嗎？娘娘，你曲解了。”

禦馬監是禁中十二衙門中掌管軍事的部分，職位僅次於司禮監。內裡的寺人大多有技藝在身，一個個看起來孔武有力，身材魁偉。是以，宮中凡是有所行動，都由他們服從履行。

可那陳皇後如何肯信，還是小聲道：“正如先生前次講課時說的那樣，有的事情說得做不得，有的事做得說不得，本宮明白這個事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