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三十章 議大禮[第2頁/共4頁]

天子的聲音顫抖起來：“喬卿你也要辭職？”

按說，碰到這類景象，若換成其他場合，殿中早亂成了一團。可明天也是奇特，眾臣都粳粳地站在那邊，也不說一句話，無形中對天子保持著一種奇特的壓力。

實在，在後代的影視作品中，這座大殿的出鏡率非常高，孫淡對這內裡的所謂安排也非常熟諳了。不過，在電影電視上看是一回事，走到跟前細心打量倒是彆的一回事。

毛澄大呼：“陛下一個朋黨的大帽子扣下來，臣惶恐。但是，宋朝的歐陽修說過，臣聞朋黨之說，自古有之，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罷了。大凡君子與君子以同道為朋，小人與小人以同利為朋，此天然之理也。

他竟然在天子麵前背起書來，並道：“君子之真朋，臣所願也。陛下說臣是朋黨，臣就是朋黨。”

第四百三十章 議大禮

孫淡這話說得在情在理，毛澄也感覺他說得有理，就停了下來。

天子本就是個少年，固然比同齡人成熟深沉很多，可總歸有些少年人的打動，現在他當即發作出來了。

“閹賊！”毛澄破口就罵開了。

然臣謂小人無朋，惟君子則有之。其故何哉？小人所好者祿利也，所貪者財賄也。當其同利之時，暫相黨引覺得朋者，偽也；及其見利而搶先，或利儘而交疏，則反相賊害，雖其兄弟親戚，不能自保。故臣謂小人無朋，其暫為朋者，偽也。君子則不然。所守者道義，所行者忠信，所惜者名節。以之修身，則同道而相益；以之事國，則同心而共濟；終始如一，此君子之朋也。故為人君者，但當退小人之偽朋，用君子之真朋，則天下治矣。”

“你你你……”

奉天殿最早建於永樂十八年，在實在的汗青上，嘉靖十一年改名皇極殿，清順治二年改名太和殿。厥後，太和殿這個名字一向相沿到當代，是北京故宮最精華的部分。

黃錦冇想到毛澄竟然弄了這麼一出，按製，這份聖旨應搶先由他過目，然後再轉呈天子的。可黃錦將手伸出去，卻顫個不斷，如何也抓不牢。

天子一個趔趄，麵上的紅光已經減退，變得一片慘白，他還在喃喃叫道：“朋黨，朋黨！”

此次總算近間隔旅遊奉天殿，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。

即便總故意機籌辦，他還是被內裡的金碧光輝晃得目炫，實在是太標緻了，這內裡一人度量的大柱，正麵的須彌座，地上的金磚，構成一種無形的威壓，讓人有些呼吸不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