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五章:殺氣[第2頁/共3頁]
一貫儒雅溫潤的紀京辭抬眼,含笑看著劈麵的蕭知宴,月色下苗條瑩潤的指尖抵著玄色棋子,悄悄往前一推,將黑子推到了絕殺的位置:“但願,這是最後一次。”
紀京辭是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,蕭知宴自傲能一擊斃命。
幾近能被皎月清暉穿透的寒光利劍之上,感染著蕭知宴的鮮血……
清風拂樹,霽月出雲,一瞬……又是清暉各處。
紀京辭垂眸睨了眼手中沾了血的軟劍,眉頭微緊,手腕反轉……鮮血簌簌從軟劍之上滑落。
“不必,包紮好傷口就去。”蕭知宴想了想又道,“其彆人不必去了,你我就好。”
那麼,非論支出甚麼樣的代價,他都要殺了紀京辭。
“紀先生弟子浩繁,乃至有在北魏斷頭台上丟了性命的,可從未見紀先生脫手互助過,紀先生為何獨獨對謝六郎如此在乎?是因謝六郎是故交,對嗎?”
溪水林間的朱漆青瓦八角亭台內……
蕭知宴與紀京辭隔著桌案相對而坐,黃花梨木的桌案上擺著棋盤,亮著一盞忽明忽暗的明燈,鎏金傅山熏爐升的嫋嫋白煙隨夜風左搖右擺。
紀京辭執黑棋,蕭知宴執白棋。
蕭知宴黑眸冷沉,寒劍在手,以風雷之勢朝紀京辭刺來。
溪水潺潺,樹影婆娑。
紀京辭的聲音,一如既往的溫潤而醇厚,看不出涓滴殺意,但極有壓迫感。
蕭知宴殺心已起,他搭在右膝上的手攥緊棋子,身子前傾定定看著劈麵風淡雲輕的紀京辭,銀色麵具在月色華光之下,泛著詭異的光芒。
蕭知宴看著劈麵高雅暖和的男人,把玩動手中的棋子:“不然呢?君子如紀先生,會提劍殺人嗎?”
“也不是不成。”紀京辭狹長的鳳眸含笑,語聲如常醇厚平和。
“摯愛之人,天然是存亡不忘。”紀京辭從棋盒當中拿出一枚黑子,看了眼蕭知宴頸脖處,衣領也遮擋不住的包紮陳跡,落子。
故而,這一次誰都不能將她再次奪走,誰也不能傷她分毫。
如果紀京辭已經曉得雲昭已經返來成了謝雲初,且與他普通……不顧謝雲初是男人還是要同與謝雲初在一起。
紀京辭是各國聞名的溫潤君子,冇人能將殺人如許血腥之事,與如許白玉得空的君子聯絡在一起,可如許的君子提及殺人,語氣輕描淡寫,好似理所該當。
但,對於謝雲初,他曾落空過,未能將她護好。
“主子!”白棠利刃冇法從青鋒的絞控中擺脫,棄劍飛衝疇昔,要以身為蕭知宴擋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