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一章：貴重[第2頁/共3頁]

蕭五郎是紀京辭的弟子，謝雲初從未思疑過蕭五郎不能過會試。

路上，謝雲初另有些忐忑不安。

“是！”青鋒見紀京辭端起粥碗又道，“燕王本日派了身邊的白棠來，說是要約主子對弈，主子赴約嗎？”

她不曉得紀京辭那句，她說甚麼他都信，是說這類借屍還魂之事，還是……發明瞭她女扮男裝，覺著她有苦處？

前天湖心亭相見，謝雲初還未受傷。

見紀京辭已繞過案幾在她身邊坐下。

將李南禹和蕭五郎留在衛府，隻將她一人接到這裡來，是為了讓她坦白嗎？

剛出府門，就見青鋒人在門外候著。

她手心中有了粘膩的濕汗，頸脖處的傷口也模糊作痛。

桌案上雕蟠龍紋的鎏金銀竹節博山銅熏爐，正嫋嫋升著一縷白煙。

她到現在還在擺佈扭捏，弄不清紀京辭是讓她坦白女扮男裝之事，還是她是雲初之事……

“殿試考策問，此時……你便能夠放開手腳，不必考慮用詞，遵循你文風作答便是。”

麵對他，不該讓雲初如此謹慎翼翼。

“回主子，約莫在殿試前後能到……”青鋒回聲。

他手肘擔在隱囊上看書，姿勢溫馨慵懶。

“秀行和五郎在衛府。”紀京辭將書卷擱在桌幾上。

不見李南禹和蕭五郎，謝雲初跨入書房，同紀京辭施禮：“弟子見過師父……”

“比如，你的身份……”紀京辭深深諦視著謝雲初。

聞言，謝雲初上前，正要在紀京辭下首的位置落座，就聽紀京辭又道：“這裡坐……”

“主子在衛府叨擾很久，現在自家宅子已經清算出來，主子已經先搬疇昔了，怕六郎不知在那邊，特讓青鋒來迎。”青鋒同謝雲初笑道。

很快，青鋒拿著進門。

紀京辭看了眼謝雲初，又用細棉布謹慎替她包紮傷口：“如何受的傷？”

謝雲初眼眶酸脹，她忙垂下眸子，怕紀京辭看到，啞著嗓音道：“師父，殿試聞喜宴後，六郎再同師父說……”

謝雲初眉頭緊皺抬手想鬆一鬆過緊的領口，又怕弄亂了領口一會兒被紀京辭瞧出甚麼，忍了下來。

紀京辭將謝雲初纖細頸脖上沾了血的細棉布拆開，昨日被斷筆紮傷的傷口邊沿泛白，瞧著並不深。

他鳳目狹長的眉宇間儘是細碎的和順，唇角淺淺勾起笑意……

紀京辭說的，到底……是她女扮男裝，還是……她就是雲初？

紀京辭揚聲：“青鋒，拿鮫人脂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