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八章：抗衡[第2頁/共3頁]

就憑老七，也想求得父皇寬恕牛禦史，的確是做夢。

說著，張冠同謝雲月朔拜：“我願與小謝大人一同前去！”

劈裡啪啦的大雨砸的人眼都睜不開，被謝雲初扶起家，搖搖擺晃的牛禦史艱钜抬起眼皮子，瞧見被淋得濕透的謝雲初，聲音沙啞：“小謝……小謝大人。”

禦史台的侍禦史和主簿們，一個接一個呼應，將禦史台衙門吵得熱火朝天。

立在刑台上的官兵和劊子手上前禁止，被於謙超、謝雲望和張冠、李運等攔住，禦史台的其他官員亦是上前用肉身擋住那些手握刀柄的官兵。

一身緋衣官袍的謝雲初，身後跟著禦史台一眾侍禦史、主簿……

那一行人越走越近，三皇子也看清楚，帶頭而來的是謝雲初，謝雲初身後還跟著其他官員。

“時候還早！”蘇大人同三皇子一禮，“等時候差未幾了再帶犯人也是一樣的！”

“蘇大人，既然已經曆明犯人正身，是不是能帶人犯了？”三皇子轉頭朝大理寺卿看去。

“蘇大人這是在憐憫罪犯大不敬的罪臣？”三皇子目光中帶著警告，“如何……這官兵都在淋雨，一個要死的罪臣，如何就淋不得了？”

先是牛禦史……

高燒不退的牛禦史頭都抬不起來，生生被拖到了刑台之上。

禦史台衙門正門大開，高高掛起的兩盞燈籠，驀地被吹得胡亂飛撞。

謝雲望等人上前，擼起袖子模樣好似要同這些官兵拚了。

他攥住謝雲初的手：“混鬨！陛下聖旨……豈是你們能夠對抗的！禦史台……不能因我一人，全軍淹冇！帶他們歸去！”

李少卿繃著臉，冇有同三皇子辯論。

冇有從父皇那邊請來聖旨，也敢來法場！

“你們就不要去了！守好禦史台！”

“我也同去！”

悶雷在汴都城上空霹雷隆炸開，天像是被撕破了口兒大雨殘虐，暴風橫行，寸步難移。

三皇子放下茶杯起家，揚聲道：“讓他們出去！”

蘇大人藏在官袍中的手攥緊，擺了擺手……

三皇子坐在一旁，端起茶杯，視野掃了眼沙漏，一點也不擔憂。

謝雲初單膝跪地，扶住牛禦史：“牛禦史！牛禦史……”

牛禦史艱钜用雙手撐地，痠疼的手臂不住顫抖，背後雨順混著血水從衣服上往下淌。

俄然，李少卿看到暴雨當中的一抹鮮紅，貳心跳驀地快了起來，上前一步，定睛諦視，想著是不是天子派人來宣旨，能留下牛禦史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