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九十一章:狼藉[第1頁/共3頁]
“殿下!殿下……您不能出來!”
血氣直往蕭五郎頭頂湧,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扯開蕭知宴拉著謝雲初的手,將謝雲初拽起護在身後,滿目殺氣濃烈的讓蕭知宴思疑,如果此時蕭五郎手中有一把劍,他必然會和當月朔樣毫不躊躇刺進本身的身材裡。
看著已經被他激憤的謝雲初,蕭知宴陰沉沉笑道:“謝雲初,我說過……我們是同一種人,你做甚麼想甚麼我清楚的很!我曉得你敢殺我……你也不止一次真的這麼做過!可你……殺了我,你就得同我鬼域路做伴了,紀京辭的新政就再也冇法推行……”
從蕭知宴即位開端,除卻朝堂之上與群臣的不得不拜,謝雲初暗裡從未跪過他這個天子。
他烏黑的眼仁涼津津的,語聲裡是如窗外冬雪般寒涼的笑意,帶著幾分咄咄逼人:“既然是向朕請罪,為何不跪?如何……朕也不配你一跪?朕的脖子……但是被掐得很疼。”
蕭知宴鬆開攥著謝雲初細腕的手:“新政,是紀京辭留在這個世上最後的東西,你若想毀,便脫手!我不懼死,鬼域路我們一道……”
謝雲初說完,這才收回按住蕭知宴胸膛的手,理了理衣袖,同蕭知宴施禮,如同一瞬脫胎換骨,又是那如碧草溫潤而堅固的冷僻姿勢。
在兩人的對峙中,謝雲初明智回籠,肝火中燒的麵色也逐步冷了下來。
謝雲初似是單膝跪在地上,人被蕭知宴扯到跟前,離蕭知宴極近,那模樣像極了蕭知宴在摧辱謝雲初。
蕭知宴不得不承認,謝雲初此生有著一副極好的皮郛,冇有胎記……就連發怒都如同一副得空且動聽的驚鴻畫卷。
門口傳來陳公公攔人的聲音,謝雲初曉得這個宮中能被陳公公稱作殿下的……也就隻要蕭五郎了。
“臣失態,還望陛下恕罪。”
蕭知宴撐起家子,眯著幽深的眸,坐在桌案上,雙手搭在膝上,抬頭凝睇謝雲初,不配二字,讓蕭知宴的心似被毒蜂蟄了一下。
有人同他一樣,隻要能達成目標能夠不擇手腕,擋我者死。
蕭知宴曉得她殺不了他的,她入宮不能帶利器,就連這樓榭內都像是早有籌辦,冇有她折斷便能夠當作利器插入蕭知宴頸脖的筆,冇有能砸人的硯台,連個她能拿起來砸人的香爐都冇有,半人高的金傅山香爐,以她現在之力……是舉不起來的。
就連蕭知宴都冇有發覺,他對謝雲初的感受,從最後的惺惺相惜和同病相憐之情,已走向了不成控的方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