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零五章：取捨[第2頁/共3頁]

謝雲初抬眸望著蕭知宴。

他也想看看，等來日測量地盤和誰發鼎新的政令一出，謝雲初與宗親士族不能相容到冰炭分歧器的境地，還可否如本日這般有底氣。

蕭知宴坐在龍椅之上，饒有興趣看著謝雲初與允王相互爭辯，將笑意藏在烏黑通俗的眼底。

“陛下若冇有其他事，臣便先行辭職了。”謝雲初垂著眸子施禮。

“聰明人早已經猜出，此次變法的綱領是按照你當年殿試的文章點竄而成的，隻要脫手測量地盤鼎新稅賦軌製，就會觸及他們的好處……”他側目望著謝雲初，“你殺了允王長孫，今後宗親就成了你的仇敵，你肯定要殺嗎？”

蕭知宴通俗鋒利的眸子凝睇允王：“人丁殘落，國庫空虛，農商不振，甲兵不興，叔祖父……我大鄴真的好好的嗎？”

被氣得血氣翻湧的允王一怔，顫抖抬手指著謝雲初：“你少在這裡亂扣帽子！”

允王唇瓣囁喏。

謝雲初這張嘴，可真是從不讓人絕望。

“好？大鄴昌隆之時百姓數量多少？現在又是多少？我大鄴膏壤千裡，可兒稀田荒，運河貫穿卻坐失魚鹽航運之利，官員數量浩繁……職責重合，國庫不堪重負！鄰國北魏虎視眈眈，視我大鄴為砧板魚肉，若本日來犯，我大鄴可有能與北魏對抗的雄兵？”

“可陛下是天子！怎能受製於臣子！”允王眼眶通紅。

他凝睇著謝雲初的背影，低笑出聲來……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！”允王指著謝雲初，眼底逐步攀上猩紅，一口氣上不來，人直愣愣向後倒去。

“朕不在乎是否受製於臣子，朕……在乎的是臣子可否為國著力，在乎大鄴交到朕的手中，朕可否讓大鄴在朕的手上強大起來！叔祖父我們都是蕭氏子孫，都想看著祖宗基業在我們手中越來越強！看到百姓同朝廷一條心同心合力！”

他雙手負在身後，微微躬身，在謝雲初耳邊道：“允王長孫在新法方纔推出殺人，最歡暢的是宗親和士族！”

允王喉頭翻滾。

允王上前兩步，恨不能將謝雲初生吞活剝：“你一個臣子，陛下如此低聲下氣求你，你竟然敢違逆陛下！”

“既然允王說臣亂扣帽子，那便是承認民貴，殺人償命理所該當，允王不安撫死者家眷，又在陛上麵前鬨甚麼？”謝雲初反問。

“叔祖父……您不是外人，是朕的叔祖父！我們蕭姓族人皇室宗親，該當是在在新政推行的當口幫著朕，幫著大鄴，不是在這個當口應戰新法，給新政添亂！”蕭知宴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，“推行新法，朕派人告訴過叔祖父，讓叔祖父看好宗親，不要肇事，安弟是叔祖父的嫡長孫，該當更曉得輕重，為何非要在這個當口殺人，這讓朕在兄弟性命和百姓信重之間如何棄取？叔祖父……你教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