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7 成事[第3頁/共4頁]

趙貞眉頭一動，脫口道：“但是那位靳永靳大人？”

“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，不過是小戶和見地陋劣的人家花不起這個代價，恐怕把女兒培養出來，將來又被彆人家撿了便宜去罷了。真正有見地的人家，是不會但願自家的女兒實在是個隻曉得繡花和生孩子的廢料的。”

他在清河三年，本地這些人脈乾係那裡會不曉得？可就是謝琬現在成心識地提起來，他也不感覺能有甚麼用處，六科那但是皇上身邊的親信衙門，六部裡頭辦事不力，六科給事中們隨時能夠麵聖告發，就是聖上發放旨意下來，他們複覈過後以為不當，也有封還不發的權力。

趙貞哈哈笑道：“天然是我說的！”

謝琬不在乎他的嘲弄，隻道：“大人向來一言九鼎，我隻問你，如果我讓你進了靳府，你又待如何？”

謝琬笑道：“大人不必自謙。那我就等著您高升的佳音傳來。”

趙貞聞言站起來，側身麵對書架，避開謝琬的諦視。

趙貞本來隻當她是說孩子話，一向談笑來著，眼下見她連信都已經寫好，並且上頭明顯白白寫的是靳永二字，就是連地點都已經寫在上頭，那笑容頓時一點點凝在臉上，雙手接過來，屏息了半日纔看向謝琬：“女人這是當真？”

謝琬一笑，說道：“趙家也是詩禮傳家，大人如何也信那小戶人家‘女子無才便是德’之類的話麼？如果如此，京中那些勳貴和清貴士子之家的蜜斯，又為甚麼要特地花大代價禮聘女師呢？乃至宮中的公主們，都有與皇子們一樣請夫子授學的權力。

謝琬拿起阿誰“端”字，吹了吹上頭墨跡，說道：“當然是有關大人此次進京述職的事。”

“那得看與甚麼人扳談。”謝琬笑道：“如果與大人如許身在宦途當中的人扳談，天然離不開本行。”

她說的這些再直白不過，本朝確切冇有祟尚女子不讀書就是好閨女好令媛的說法，有才無德的話，不過是先人留下來被人曲解了的。

――本來如此！

謝琬端起手畔茶來，“大人還感覺我在談笑話麼？”

請教了幾句《論語》以後，她轉而與趙貞聊起不久後他的離職。說道：“趙大人二十一歲入仕，至今二十二年，於社稷百姓有功績也有苦勞，特彆在清河縣裡這三年，更是兢兢業業，愛民如子。此番進京，想必然是要高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