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1我不是鴨子[第4頁/共4頁]

又是尋夢之人。這世上，有多少我們這類底層裡掙紮，胡想早日遂願的人哪。

殷素梅俄然跑回車裡，取了一張便條紙，寫了一串數字，遞給我說：　“弟，這是姐的電話號碼，有事莫忘了找我啊。”

我不會再去的。我隻在內心想，冇說出來。

那女子又是誇大的叫：“這麼粉嫩的帥哥啊！”

我俄然有點歉疚。殷素梅不是冇有廉恥的女人，她是抗不過心機空虛的煎熬。我內心又浮上淡淡的憐憫。

“你真是個敬愛的小帥哥。帥哥年紀不大吧？”

“姐，我曉得。”我把紙條慎重地放入口袋裡，眼裡有些潮潤。

我說不下去，殷素梅卻嘻嘻一笑，介麵道：“大門生做二奶，很可惜還是很絕望？”

“十九。”

“我的家在瘠薄的大西北，黃地盤的匱乏養不活我們一家五口人，我的成績恰好非常好，我又執意要讀書，父親為了成全我，承擔起平常人雙倍的勞作。我大學畢業後，他卻倒下了。為了給他治病，我放棄了事情，來到深圳這個黃金寶地找尋致富的胡想。”

沙發很大，很柔嫩，就象這女子暖和的胸懷。我們都呆坐著，一時不知說甚麼好。我不敢望那女子，有些悔怨剛纔的浮滑；那女子約莫也感到刹時的粗暴，臉上潮紅。

呸呸，她何罪之有！蔡春生，隻要你纔是個偽君子！

殷素梅如遭雷擊，身子大震，眼淚泫然欲滴，錯愕地瞪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