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6風光的喜事[第2頁/共4頁]
牆壁粉刷得雪亮,房裡的東西全數是新的,電視機擺在床劈麵的電視櫃裡,沙發、大衣櫥、席夢思等把房間塞得滿滿的。這個佈局固然我不是很對勁,但曉得父親的心機。我在周遭十裡算得上有本事的人,父親如何會讓我的新房寒傖呢?
歌聲一起,我的喉嚨俄然哽嚥了。這是我和石榴幾年前在深圳街頭賣藝時合唱過的歌。我的心一陣顫抖,麵前瞬時閃現石榴的身影。
這模樣段小玉是默許了。何桂花和伯母歡暢地拉著段小玉,扶到蔡有生的家。
天傍黑,道賀的人全來了,看那黑壓壓的步地,少說也有一百五十以上。父親急得團團轉。籌辦了十桌客,現在起碼是十二桌。細叔大聲道:“我家豐年貨,都拿過來吧。環境特彆,客人也不會說甚麼?就這麼辦。”
石榴,我的石榴!門前的石榴樹隻要枝乾,在北風裡冷落,你是不是也孤傲無助?
鞭炮又歡暢地響起。一行人逶迤來到家裡,蔡朝陽和蔡大有等人把我推到堂屋中間,和段小玉並排站在一起。
我叫蔡朝陽送去婚紗和金飾。這些都是殷素梅送她的,一副金耳環,一條金項鍊,另有兩瓶初級香水。那天下午,殷素梅還替張勝一家人封了二千元的紅包,加上她本身那份,我算不出殷素梅到底為我們花了多少錢。
人在旅途,我的心早飛到家裡。
但是很多人跟著起鬨。我看到父親也有些巴望,曉得貳內心也有不解的謎團。我和段小玉走到一起,不明本相的人還真的覺得是古蹟。
蔡朝陽的話引來一陣喝采。我白了蔡朝陽一眼,甚麼老掉牙的招數啊!還用得上?
我看了段小玉一眼,段小玉羞怯地含笑低下頭。與何桂花瞭解幾年,在她家裡,段小玉也有親人的感受。
我唱不下去,有點傷感地低下頭。何桂花他們當然不曉得我的心機,不依不饒地喊:“不可,才一句過不了關!”
滿屋子人鬨然出聲。
房裡的人總算稀散下來,伴娘和我的舅媽以及何桂花等陪房,段小玉坐在床上。這也是我們土風,新娘固然在新房就坐,但普通不能用飯。何桂花當然曉得這風俗,早在她家為段小玉做了頓好吃的。
蔡大春吐了吐舌頭,說:“他們穿的是連襠褲,我想教唆誹謗,白做了一回惡人。”
直到夜深人靜,我才進了房。段小玉還端端方正地坐在床上。我伸手一把拉下她的紅蓋頭,段小玉一聲嬌呼,撲進我的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