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亡父之痛[第3頁/共3頁]

中間伸過來很多手扶他，那些手很暖和，可碰到他身上，他卻感覺很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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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韓楓緊咬著牙，儘力不哭出聲來，冇一會兒工夫，眼淚連著鼻涕沾得衣服上濕了一大片。他緊緊攥著拳，曉得柳泉所說的冇錯。他不能哭給彆人看，不能哭給外邊那些人看，更不能哭給離都那些看著本身的兵士看。

柳泉公然抬高了聲音回了話：“你不感覺嗎？我們都是犯人，練兵練得這麼辛苦乾甚麼？就算是去兵戈，莫非邢侯不怕打完了以後，我們暴動起來，他管不了麼？”

韓楓看著那愈行愈遠的板床，撕心裂肺喊了一聲“爹”，跪倒在地，重重地把頭磕了下去。

板床上一人瘦骨嶙峋，麵色青白，恰是父親韓逸之。

柳泉哈哈笑道：“有啊，當然有！傳聞人少的時候，你到水草多的處所去洗，洗不過一會兒，腳就會被水草纏著。然後，到水裡解水草的時候，總能瞧見那水草不是水草。偶然候是女人的頭髮，偶然候是衣服，乃至偶然候是手呢！”

是以，他二人沐浴洗得肆無顧忌，隻是有件事卻讓韓楓感覺奇特。

看看本身有棱有角的臂膀，又看著柳泉還冇本身一半粗的胳膊，韓楓隻覺突破了腦袋，也不信賴對方一拳能把百十來斤的沙包打得飛出三四丈遠，本身卻隻能打出將將一丈。

如何想也想不通……這冇事理啊。

父親的身材一天不如一天，他早已曉得這一天遲早會來，但當這一天來了，他還是感覺高聳而冇法接管。

“爹，爹……”他伏地瞭望，見遠處的板床上，那乾癟的屍身被四個兵士抬著一顛一顛，俄而，一隻枯瘦如柴的手忽地墜了下來。

但是，他還冇主動去問，柳泉先開了口：“小囝，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。”

韓楓看著那三個“走”字，隻覺悲從中來，但身上卻猛地多出了很多力量。他深吸口氣，瞻仰著頭頂的木梁，低聲道：“爹，你放心。我必然會勝利！”

那人用拐代腿，緊趕慢趕到了瀨離河邊，對著一河白花花的人，扯著嗓子吼了一聲：“韓楓！韓楓！你爹出事了！”

卓小令總不跟著一起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