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九九章 自觀自在[第1頁/共4頁]
詹仲琦指了指韓楓,半笑半罵道:“畢竟還是逃不過。也罷也罷,明天乾脆就全都教了你。你身有白童,感受本來就比凡人敏捷,但你且記著,這是你的上風,也是你的優勢。”
那恰是他在離都的家。韓楓隻覺頃刻間心跳都慢了幾拍,他一步一頓地走到那門前,遊移著推開了門,卻見門本地上倒著一人,恰是父親韓逸之。
“以陣破陣?”韓楓淺笑道,“叔祖終究決定教我陣法了麼?”
他試著將這統統與六合之氣連絡在一起,但是腦筋當中空缺一片,竭儘儘力去想,也隻想到“因果”二字。
詹仲琦道:“天然不是。我講的是自觀。藉助水或鏡子,你看到的是水中的你和鏡中的你,正所謂水中觀月、霧裡看花,這畢竟並不是完整實在的你。正如你用眼睛看人,你看到的畢竟是你眼睛中的他,莫非這就表示你看到的是實在的對方麼?一定吧。”
那麼他要看的究竟是甚麼呢?他身強力壯,健豐年青,本身並冇有甚麼題目,而獨一一個不屬於他本身的題目,就是白童。
“這是……”韓楓不由麵前一熱,“家?”
而正在他闔目深思時,詹仲琦的聲音俄然大了起來:“想想我與明溪如何自觀,其因自現!”
聽到這句話,韓楓如同醍醐灌頂,猛地明白過來。他並不知本身要看甚麼,即便全神灌輸,仍落於空處。而於詹仲琦和明溪而言,他們的自觀卻都是有目標性的。詹仲琦是為了找到能讓本身真正成為“男人”的體例;明溪則是為了能夠重新開口說話。
這是他自有白童以後第一次如此無助,也是第一次感遭到本身間隔滅亡如此之近。但是驚駭到了極處便生驚駭,靈光乍現,則常常在於嚴峻驚險當中。
於白童和詹仲琦之間,若說信賴,那麼他寧肯挑選後者。這並不是因為血脈連累,而是因為詹仲琦害死了他並冇有好處,而他如果此時現在因為害怕而停止自觀,對白童或許會有好處。
韓楓大吼一聲,但是再回過神來,卻覺周身熾熱滾燙,皮膚又乾又痛,如被火燒。他向四周看去,這才發覺本身身處火海當中,這恰是他在鋒關芒城行宮中的書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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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他第一次遇見明溪的時候。韓楓深吸口氣,跌跌撞撞向前奔去。他自知是在環境當中,可他仍然抱著萬一的但願。他但願這統統照著他影象中的來,讓他能夠再見明溪一次。他記得她那燦若春花的笑,那照亮了統統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