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九三章 黃雀在後[第1頁/共4頁]

柳泉笑道：“那是小我恩仇，是兩回事，隻是若撇去這層不談，讓我見他沉湎下去，到現在隻作個小小師帥，或許也會感覺可惜。萬物皆有效，萬物也皆有價，東西食品是要賣個好價，人的價卻不是用錢來衡量，而是要看他做了甚麼事情。我是販子，公道放在第一，看有東西賤賣了，當然要感覺難受，這是風俗罷了。”

柳泉道：“梁、趙為臣子；越王、詹帝為舊貴；你與韓楓行伍出身；隻要我，是個販子。黃兄，你曉得甚麼是販子麼？”

“愚？”黃計都氣極反笑，“我愚？”

柳泉悄悄地看著黃計都，耐著性子聽他持續往下講：“拿天馬當坐騎，哼……這支馬隊縱橫天下亦無敵。到時無人對西代掣肘，你便拿出這火炮給我們，讓我們去衝鋒賣力。柳老弟，你打得好主張算盤呐！”

柳泉道：“這便憑君去猜！嗬嗬，朕也隨君來講，退一萬步講，就算朕手中有更短長的殺招，君要火炮抑或不要火炮，最後的成果又有甚麼不同？即便朕冇有殺招了，這火炮便是朕最短長的兵器，君不要……對朕也並無喪失。總之，利弊在此，憑君定奪！”

不時有野鹿野兔被二騎驚起，在高過人腰的草叢中躥來躥去。柳泉並冇有帶著弓弩，但是一隻兔子就在他身邊躍起，他用馬鞭一抽，便把那兔子嘞住，再一卷，那兔子脖頸一聲脆響，目睹便是不活的了。

“民氣不敷，是啊！”柳泉這才正色道，“黃兄啊，你可知我想對你說甚麼？”

黃計都問道：“如何不一樣？”

柳泉淺笑道：“就算我籌算盤，又如何？又能如何？天馬給都給出去了，就彷彿潑出去的水，莫非朕有本領收回來麼？”

黃計都劍眉倒聳，滿麵不鬱：“儘人皆知柳帝這張嘴能把活的說死，死的說活，如何明天竟變笨了？莫非我黃某在柳老弟的眼中竟是願受威脅之人不成！”

兩邊的侍從聽著二人唇槍舌劍，神采嚇得都有些發白。特彆是柳泉部下的那幾個侍從，有幾人腿肚子直轉筋，隻感覺麵前發黑，恐怕戎羯王被本身的柳帝罵得鼓起，順手一刀便揮出來。

幸而黃計都怒則怒矣，尚未落空明智，他道：“天底下冇有白吃的午餐，老天爺也不會專門掉塊金磚下來砸我。柳老弟，你彆把我當作傻子普通亂來。戎羯人成為天下第一的軍隊，對北代又有甚麼好處？莫非你們不怕嗎？退一萬步講，即便我們要了火炮，誰又曉得你們手上有冇有更短長的殺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