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遠西小鎮[第1頁/共5頁]

幾人隻聽劈麵的絲竹管絃聲音越來越高，女人清脆的笑聲和歌聲也勾魂攝魄，卻都冇心機再待在鳳舞苑中。彼時天氣也已暗下，韓楓見屋中燭光越來越亮，便道：“孫老邁，黃師帥讓我酉時之前必須歸去，不然就要罰我了！”

那兩個女人邊幅平常，可貴的是長得一模一樣，竟是一胎雙生。她們目光懵懂，舉手投足還很生澀，對著麵前這六個男人，更有些膽戰心驚。此中一人紅著眼圈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。

“哦……”裘二如有所悟地看了韓楓一眼，嘿嘿一笑，抬手往上一指，道，“還照以往端方，二樓包廂服侍。”

而對於這邊塞小鎮，能有也諦女當青樓歌妓，已經是上上之選了。

也諦女能歌善舞，刻苦刻苦，雖比不上戴青族或阿金族的女子標緻，但渾厚渾厚，很多貴族喜好買回家去當仆人用。

“孫……”韓楓剛想說他想聽聽那“瘋調子”究竟是甚麼，卻聽那白叟的聲音兀然間大了起來。

鐘媽媽淺淺一笑，豔紅的唇高低一碰，吐出了兩個字：“不送。”

她的語氣不卑不亢，乃至還帶著幾分威脅。韓楓在旁本是樂嗬嗬地瞧著熱烈，這會兒倒不由被她的話撩起了多少獵奇。他把窗戶挑開一條縫，往劈麵望去。

“黛金池，黛金池。

芒城的城主芒侯與平沙侯刑飄平級，常日裡駐守邊疆，不時與也諦族做些小買賣。而這也諦女，便是買賣“貨色”中的一種。

隻要能多留一刻，晚些回到阿誰暮氣沉沉的離都就好。

韓楓忙把頭縮了返來，湊到孫老邁耳邊低語了一聲“譚伯在”，而聽到這句話後，孫老邁的神采一下子從烏青變成了灰白。

韓楓坐在當中，隻覺臉騰地一下便燒了起來，側頭看那鐘媽媽的嘴臉，再瞧著孫老邁幾人，隻覺非常討厭，他想憤而離席，可手剛放在腿上，卻忽地想起了柳泉來。

斯須工夫，那臉上三寸粉的中年婦人便踮著腳跑了過來：“孫老邁，喊這麼大聲做甚麼？謹慎被彆人聽著！”

也諦族和戴青族，阿金族一樣，也屬於“蠻夷之族”，他們世代餬口在西方的高原雪山上。那高原雪山位於長門山的西南邊，最東麵的一座山因有大江東流入海，故而被稱為“江流山”，與之相對的一座高山則是現在代帝先祖發財之處，被叫做“興霸山”。

“哦。”韓楓忙低下了頭去。

他看向孫老邁，孫老邁卻生著悶氣，對彆的事情毫不在乎。而街巷上，卻有人歎了口氣：“蕭瞎子又開端唱那瘋調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