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三章 所謂稱帝[第1頁/共4頁]
韓楓道:“都鋪墊好了?江南的越王呢?就算由梁公管束他,但梁公和邢侯纔是一夥的!”
煥然一新的韓楓騎上九灼,帶馬隨在詹仲琦身後向芒侯的府邸而去。詹仲琦不無讚美地回顧對他點了點頭,道:“這纔像是我們詹氏皇族的人。”
詹仲琦道:“麵和心分歧,誰都不是為彆人做嫁衣的主。芒侯何嘗不是與邢侯虛與委蛇,客歲剛轟轟烈烈演了一場大戲,本年又去敵為友。”
芒侯會去戰書並不是太出人料想的事,在等候離娿和婉柔二人的過程中,韓楓已猜出了那戰書上寫的內容:“藉著先帝暴斃,死的不明不白的機遇,向現在的代帝問責麼?這是你出的主張吧。”
他在風城花都是第一次改頭換麵,但是當時的韓楓稚氣未脫,即便表麵如天孫,但一雙眼睛仍會出售他。彼時,他看著那華麗的屋宇花木,有些震驚,也有些拘束——他更像是沉默寡言的貴族公子,並冇有獨當一麵的氣勢。但是時移世易,經曆過這很多事情後,頑石久礪成美玉,他還是不愛說話,但這已經不再是簡簡樸單的沉默寡言,而全變成了坦開闊蕩的城府深沉。
詹仲琦笑道:“倒不是邢侯籌算起事,而是芒侯日前對帝都去了戰書。”
震天的號角聲讓四周的人一下子全都俯身拜倒,山呼萬歲。韓楓被這聲音喊得心潮彭湃,詹仲琦作為天底下獨一無需對代帝施禮之人,樂嗬嗬搶先韓楓身前半個馬身。
這聲音他好久都冇聽過,睡夢中昏黃聞聲,隻覺得身在夢中,要麼便是這之前的數月工夫都是一場大夢。直到天井中的人聲也垂垂多了,他才恍然醒來,洗漱過罷,到了天井當中。
赤紅色的毛毯從街頭鋪到了巷尾,兩邊的牆上則掛著金黃色的錦緞,四周立著臨時搭起的旗杆,彩旗招展,讓人目炫狼籍。巷子兩邊滿滿鐺鐺擠的都是人,絕大多數是鋒關芒城的保衛,另有少部分是鼓樂手和內侍。
韓楓看著站在九灼身邊的離娿,見小丫頭笑得一臉光輝。離娿眨著眼睛,問道:“你猜它如何來的?”
那是常握繩結纔會結出的繭子,韓楓心中明白。而普淺顯通的邊幅,足以申明這位郎巴大叔並不是夷族中人。
九灼第二個鼻息還冇打完,韓楓已衝了上去,一下子把它抱住。他撫摩著九灼的鬃毛和脖頸,笑得舒心暢意。而九灼也蹭著他的頭,像是在訴說思念之情。
初見他的人,不會再存著敢戲謔他的籌算。他的眼神鋒利如劍,彷彿能直指人的心靈。他看很多,想得更多,站時嶽峙淵渟,行時不急不緩,坐時沉穩結壯……他身上的侷促嚴峻全都不見了,再讓他穿戴華服斑斕,卻如平常衣衫一樣,並冇甚麼分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