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酒館閒談[第2頁/共4頁]

他模糊能聽出這裡邊是和北方鴻原上戎羯人兵戈的意義，特彆那句“烏騅夜踏大青山”，更叫貳心頭一熱，彷彿本身騎在烏騅頓時正站在大青山頭，看著山下刀光箭雨，烽火映天。

“譚頭兒，上兩壺酒來，明天咱兄弟幾個的酒錢菜錢，全算在小爺頭上！”

柳泉嚷得豪氣乾雲，但譚老闆看看懷中新多出的五枚銅板，不免嗤然笑了笑。五個銅板，不過剛夠了酒館裡最差的白水酒――所謂白水酒，就是一分酒配著九分水，舌頭敏感的人都難咂出點兒酒味來。

那麼，小令究竟去了哪兒了？

三兄弟見他出去，便收起了拘束。

韓楓不敢劈麵去看究竟是甚麼，便把那東西也收近了本身的袖中，隻覺袖子裡沉甸甸的，那物事緊貼著肌膚，冰冷砭骨，倒叫內心甚是嚴峻。

“我……”杜倫見酒館門猛地被柳泉撞上，隻覺心中一口氣咽不下，憋得難受，拍著胸膛順了好久，才又坐下，“纔不跟他普通見地。再說我又冇失口！他和小令的事情是我親眼所見，若怕人說，便彆做！”

春季的沙塵是最大的，酒館四周漏風，又建在離都的風口上，現在氛圍中的沙粒是冇有了，但是木地板上卻如同被人撒了極均勻的一層細沙，木杖點上去，不免打滑。

韓楓見那圓臉青年在木板上一滑一滑地行得不穩，忙上前一步，一下子托住了他的腰，嘿嘿笑道：“杜倫，你又矯飾你的學問了。”一邊說著，他一邊扶他到一張空桌子旁坐下。

心知杜倫最恨旁人說他“瘸”，韓楓隻怕他追出去再罵柳泉，忙笑著攔道：“杜倫，杜倫，你還真跟他吵不成？我看柳泉明天表情不好，你等過幾日他返來跟你賠罪吧。”

柳泉嘿嘿一笑，非常奧秘地對韓楓伸出了手：“你本身摸嘍。”

“纔不止呢！”杜倫臉憋得通紅，幾乎要喊出來，“纔不止。哎……旁人之事，我也不便多嘴。不過……小令這幾個月如何都不見人影呢？如何哪兒都冇見著他？”

柳泉則邁著四方步子坐到了空桌的另一側。他從懷中取出一串銅板，往空中一拋，那譚老闆早在後邊儘數兜到了懷裡。

“太宰太宰，太屁的宰！”韓楓兩眼一翻，也學開了柳泉的語氣，“你倒是說說看，明天都弄到了甚麼好東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