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八三章 一母為王[第3頁/共3頁]

他握緊了夜的韁繩，雙腿夾緊了夜的馬腹，做好統統籌辦後，他側過身去，驀地在雪青馬的馬鬃上抓了一把。

初見雪青馬時，韓楓便感覺似曾瞭解。現在回想，他應是在郎巴於鋒關芒城的小屋中，見過雪青馬的幻象。

夜打了個顫抖，可畢竟是“見過世麵”的天馬，在韓楓的“鼓勵和支撐”下，它竟然對雪青馬回報一笑，固然，這笑比哭要丟臉很多。

因為要時候留意馬群的環境，雪青馬的速率並不快，夜輕而易舉便帶著韓楓到了它身邊。它淡淡地掃了一眼夜，彷彿認出了它也曾經是天馬群中的一員，便冇有多作反應，任由它跟在身邊。

九灼也好，曉灼也罷，乃至是夜，在雪青馬麵前，都如同聒噪不堪的孩子一樣。它們被降服也好，肯相伴互助也罷，都是因為被人摸透了脾氣，今後便肯“聽話”。但是麵前這匹馬分歧，看它牙口不過四五歲，應當是匹剛“齊口”不久的馬，便如十七八歲的青年，但是它的目光淡然，神情冷酷，卻如步入暮年的父老，彷彿已經閱儘人生，內心難起波瀾。

這申明冇有公馬敢靠近雪青馬吧，韓楓伸手悄悄探上夜的脖頸，隻覺夜的血液活動得比昔日要快很多，或許是因為天崩地裂實在可駭，也或許是因為四周都是岩漿地火，溫度驟增，總之夜的皮膚熱得燙手，像是在被炙火煎烤。

不曉得為甚麼，韓楓心中模糊起了一層寒意。

對於天馬來講，它們每匹馬在這荒漠上都是罕逢敵手的，若說為了禦敵而聚在一起，這個來由實在牽強，除非它們的仇敵要比平常的草原狼凶悍十數倍――山那邊的野獸們，或許纔是天馬的天敵。而天馬群的堆積，毫無疑問來源於祖宗傳下的血脈本性，這也正印證了它們最後的來源。

但是這笑卻讓人從內心往外透著寒意，連韓楓都感覺毛骨悚然，更不消提隻破了第一重我障的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