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零零章 非我非眾[第3頁/共4頁]

但是那倆人並不是隻說這一句便罷。離娿先挑起了眉，叫道：“白童怕你找到他，必然躲在你最不肯傷害的人身上！韓楓，你莫非不是最疼婉柔的嗎？”

兩人正自辯論不下，韓楓身後的屋門卻被人一下子推了開。

至此時，韓楓口鼻眼耳的感受已經完整規複，故而能聽、能看、能聞、能說。但又因諸識皆能，這統統則顯得既詭異，又非常實在，乃至他早已健忘身在那邊，隻想著這兩小我說的話孰真孰假。

韓楓則“呼呼”地喘著粗氣，彷彿剛顛末一場大戰。他坐的椅子上滿是汗水，腳下也是，身上穿的衣服更如同水洗普通，但是他能摸到水，看到光，聞著氛圍中的花香，聽著窗外的鳥鳴，卻仍覺驚魂不決，非常嚴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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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楓道：“試想方纔我那一劍如果刺的是旁人，又會如何？”

詹仲琦坐在劈麵的木椅上，竟然“呼呼”地打著酣。

詹仲琦想了想，道：“你或許會忘了那小我。”

這一句“你不想去救詹凡了麼”如同當頭棒喝，讓韓楓一下子復甦過來，也感遭到本身的確是在實境，而非受幻覺所困。他看向詹仲琦，雙目當中皆是蒼茫：“叔祖，我已是陣師了麼？”

韓楓原覺得身後還是是那一片火海，孰想轉過身去，卻見門外黑漆漆一片，明溪帶著一身白光走了出去：“本來在你心中，她們倆人都比我要首要！”

“我夢到的都是甚麼？”韓楓眉頭微動，“那些都是我經曆過的事情，且與我影象當中的有所出入，或許是白童決計變動了來令我利誘。”

“公然很遠。”韓楓輕歎一聲，他現在隻能看到風吹簾動的一個成果，即便要改，也無從改起。而這恰是他與陣師之間最大的間隔，並非猝然可就。韓楓心中又是欣喜，又覺絕望，望著詹仲琦的目光裡更充滿了敬意，他問道：“叔祖，你是如何看到那些能夠的？”

他，便是本身最不肯傷害的人。

這些題目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，

詹仲琦道：“你問吧。”

詹仲琦道：“開初是。但是人的影象本就是一體的，無端端少去一部分，必將影響其他。將來或瘋或狂，總之冇有功德。不過既然你提到了夢境，我倒是迷惑，莫非你就冇想過你夢到的那些都是甚麼嗎？”

“好。”詹仲琦道，“這非‘我障’，而是‘識障’。你現在隻能看到那一陣風來，那一陣風去，你能夠看到在你眼下這陣風做了甚麼，但你能看到它實際上能夠做甚麼嗎？唯有能夠，纔有決定。不然這一飲一啄皆已必定，縱是陣師，如何逆天改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