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九四章 回味五味[第1頁/共3頁]

“很多姐妹渾身出血，莫名其妙地就死了。那船長說是因為船在海上飛行的時候太久，惹得海鬼來抓替人了，這時候還想活下來，便要看命。想來我是命硬的，等船靠了岸數人頭，十個半夷女中才活下來一個。”

韓月影深吸口氣，眸子子幾近變得通紅，她死盯著韓楓，問道：“你還想持續聽麼？妹子我如何被人寵幸，如何被人虐待，想用飯就要變著編禮服侍好彆人，本來的幾個姐妹會為了多搶一口飯，趁你半夜睡了拿樹枝子在你臉上亂劃，就是想讓你破了相反麵那些男人睡……”

“那日我們分開離都，到了帝都被集合在一起，受人教習歌舞，實在過了幾年好日子。”韓月影說到此處，腔調不由自主變得和緩了很多，彷彿真是想到了彼時的“誇姣”光陰，韓楓聽得心中卻一顫，他曾聽虞天星約略提起過半夷女集訓的事情，固然不詳細，但也曉得那絕對不是甚麼值得回味的“好日子”。

她說得並不算繪聲繪色，也算不得活矯捷現，但是偏是這有些陌生的代語，讓韓楓聽來感覺不寒而栗，乃至產生了錯覺：彷彿韓月影已變成了那水下的惡魚，冷酷、殘暴，做統統隻為了填飽肚子……這些年，她莫不是都如此度過，才變成了這般性子。

她不等韓楓接話，就自顧自又講了下去。彷彿是想要向韓楓表白本身的決計，她這一說，便講了很多，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鈍刀子，在割著韓楓的心。

韓楓道：“我也曉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，你若情願，我就將我這些年學會的東西，全數都教給你。這些，足以保你平生安然。”

韓月影接著說道：“厥後我們長大了，宮中來人將我們三個一群、五個一堆，好似在菜場買梅子，順手一撥便放進筐裡，皇宮去一大籃子，這位王爺處送些，那位侯爺處送些……我就這麼被分到了北方，卻連是分給誰都不曉得，便又被轉手送到了海邊上。”

“你也有聽不下去的時候？”韓月影咯咯笑道，“隻是聽聽罷了，你怕甚麼？歸正我也是這麼過來的。你接管不了我的疇昔，談何教我庇護本身？又談何信賴？你可曉得那些人中，有至心情願接管我的麼？”

韓月影梗著脖子，負手道：“我跟你說過，這個世上我隻願信賴本身，再不肯仰仗旁人。”

“登陸後好幾天，還都是感覺腳底下輕飄飄的，早晨睡覺會感覺身下在晃，實在晃久了也就風俗了，偶然我總在想，是不是剛出世時，被爹孃抱在懷裡哄著，也是這麼晃著，晃得暈了便是睡了。當時候我倒挺喜好這類感受的，不過既然踏上了實地，幻覺總會疇昔，幾近連喘氣的工夫都冇有，我們就被送到了倭人的一個將軍府上。再以後的，便是我們真正該過的日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