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零四章 薩滿密卷（下）[第3頁/共4頁]

柳泉道：“這話朕也不好瞞你們。當初在希驥山找赤驊馬王未果，朕回到平沙城與戎羯王會晤時，便跟他講了這些事。現在的戎羯王是個利落人，當即就請朕看過了薩滿密卷。”

“朕向來以為一方水土養一方人，比方西南多蛇蟲，人們揣摩如何操縱節製這些毒蟲，便出了‘蠱師’；中原開闊，人們以莊稼而生，要把握時令體味天時天時，便因對六合之氣的參悟而出了‘陣師’；至於北方鴻原，那本來也是豺狼遍野，五穀不生的處所，為了節製猛禽走獸，也為了依托打獵餬口，才呈現了通者‘薩滿’。朕不曉得現在希驥山的護馬族生長得如何了，隻曉得這麼多年過來，冇聽過護馬族找到了天馬，之前反倒是戎羯王帳的斑慶大師抓住了‘夜’。朕想，能夠出來尋天馬的人，畢竟是對本族體貼的，那麼你莫非不但願讓護馬族回到鴻原上，看看你們先人餬口過的處所，以圖精進麼？當然，朕不能包管你們將來都能達到多麼地步，隻能包管等你們來了，便都能看薩滿密卷。密卷當中記錄詳確，全都是薩滿修煉秘事，信賴會對你們有所幫忙。”

柳泉笑道：“當然不是真正的薩滿，但比起我們淺顯人來，總要短長一些。比方西代的皇後離娿，也並非真正的蠱師，可畢竟是矬子裡邊拔將軍，還能如何呢？”

“他們中有人說，再這麼下去，歸去也是送命，留著也是送命，倒不如逃竄另餬口路。總之，這些人狠下決計，星夜南逃。但在南逃之前，為了給留在王帳的老幼僅存的但願，他們派了十名懦夫拿著血書回到王帳。那血書當中，重新立下了‘馬歸則人歸’的誓詞，並且講明天馬並非人力可取，倘如有朝一日族中當真出了大豪傑能夠篡奪天馬，那麼全族人必將重返王帳，複興全族；可若非我族人順服了天馬群落，我們這些流亡的人也要回到王帳，自認技不如人，任憑戎羯王措置。”

柳泉道：“清秋女人既肯承認，那就再好不過。好教你得知，當年那十名斑慶懦夫回到王帳後，向戎羯王陳瞭然統統，便儘皆他殺在王帳之前。戎羯王傳聞你們的族人大肆南逃，本是大怒，可看了那十幾具屍身，卻恍然大悟，曉得本身大錯鑄成，已經冇法挽回。彆的，斑慶一族固然冇有再出所謂‘通天’的人才，可畢竟還是出了很多能夠馴獸的人才，想來戎羯王再笨拙，到了這時也知不該將這一族人都趕儘撲滅。他並冇有難堪那些老弱病殘，乃至還專門找了人，將斑慶族留下來的孩子們好好扶養長大，讓他們持續秉承前人的奇蹟，直到現在……現在戎羯人的薩滿大師，便是斑慶的先人，也名為‘斑慶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