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零一章 馬中惡魔[第2頁/共3頁]

韓楓這時已趕到清秋身邊，但雪青馬已經停止了守勢。將“百獸舞”完整踩碎後，此時的雪青馬安靜當中更增了洋洋對勁，它扭頭走進了圍觀的馬群，雪青色的身軀融入滾滾馬群大水當中，幾近是眨眼間，群馬奔騰而起，向馬場深處而去。

於她而言，“百獸舞”不但是製獸利器，更曾伴隨她度過最難過的光陰。現在這骨笛碎成齏粉，更讓她情不自禁想起了詹仲琦――這麼多年的祖孫交誼，也跟著“百獸舞”的破壞，全然冇了憑寄。

看著那白森森的骨笛，韓楓第一次感覺有些難受。清秋曾講過“百獸舞”是她族中的聖物，後被詹仲琦盜取轉而贈送明溪。想來護馬族中自有從戎羯部落傳承下來的秘法，故而清秋應用“百獸舞”的體例遠比明溪精美，但因二人境地分歧，是以這“千言萬語”出來的結果卻反而不如明溪吹奏的一聲一嘯。

三人當中唯有韓楓敢動。他是經曆過這等場麵的，也曾幾乎成為雪青馬的蹄下亡魂，這時雖是旁觀者，但戚嬡的死對貳心中的打擊隻怕比柳泉更甚。他深吸口氣，表示柳泉先護著清秋，但是往雪青馬的方向踏出了一步。

北風颳得“呼呼”直響，三人在群馬環顧當中，卻覺大汗淋漓。

而就在韓楓腳步結壯之際，雪青馬卻動了。它“噠噠嗒”地輕跑了兩步，煞是輕鬆地停在了韓楓麵前。月色之下，它如同從絲緞斑斕當中跑出來的一幅畫卷，蹄上濺著的血跡彷彿火焰點點在燃燒……那裡有半點血腥氣？亮光的鬃毛如雲如瀑，均勻的肌理則意味著無窮的力量，而它蹄步悄悄，便像是在草原上輕歌曼舞，與身後那具屍身相互輝映，愈發顯得怪誕不經。

韓楓餘光看到明溪對著那一攤紅色的碎片“撲簌簌”地落淚，肉痛至極，但也知此時現在隻能先將明溪放在一旁――清秋和戚嬡的事情乾係甚大，不得不先行措置。

但是柳泉的話音剛落，向來寡言少語的魏衛俄然站了出來，道：“聖上，話可不是這麼說啊！這位女人不是跟我們一起來的，顯見是之前就過來了！皇後她出了甚麼事，隻要她最清楚！末將建議讓這位女人跟我們一起回城，詳加查問。”

“百獸舞”從清秋手中掉落在地，旋即被雪青馬一腳踩得粉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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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韓楓心中，雪青馬的職位明顯遠遠高過一個飛揚放肆的友國新後。他無法地拍了拍雪青馬的頭，但是就在手掌與馬打仗的頃刻，一絲非常的感受忽地透肌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