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三四章 暴雪之名[第2頁/共3頁]

對，今後今後，你就叫做“暴雪”。

軍中無人識路，明溪便當仁不讓地作了領導一職。傷者都留在了“落雁關”，現在的“雄師”隻剩不到三百人，而天馬則仍有上千之眾，當下世人都騎上了天馬，浩浩大蕩往南行去。

次日一早，雄師——馬隊向南出發，終究算是進入了中原要地。

初春的大地到處都是積雪和凝冰，陽光之下，地反出來熾紅色的光芒。而雪青馬的身影行在其上，光斑晃過不留行，讓人目炫狼籍，目不暇接——便如同離都寒冬的西北風捲著鵝毛雪片劈臉蓋臉地砸在人麵上，吹得人呼吸不暢，睜不開眼。

明溪歎道：“本來也不是如此。隻是近些年北代攻了數次落雁關，前些年還破關而入，你叫這些百姓如何能不躲呢？江南畢竟少有戰亂，即便是倭人擾亂，總比這邊要好很多了。”

韓楓冇有答話，隻是癡癡地看著她，直到看得明溪滿臉笑容消逝，連她本身心中都生起了幾分不知源起的驚駭。明溪強笑了兩聲，坐到韓楓身畔，手拉著他的手，柔聲問道：“如何了？彆嚇我呀。”

韓楓向四下看去，此剋日已西斜，應是到了做晚餐的時候。但極目所示，但見天朗氣清，哪有半點炊煙的影子——可見人丁希少，除了遁藏戰亂以外，恐怕另有征壯丁的影響在——詹代新征了幾輪兵，田間的男勞力都冇有了，人們放著大量的地盤有力耕耘，唯有堆積在大城四周，才氣合力討些吃喝。

“你喜好甚麼名字呢？”韓楓看著雪青馬。他在它背上，天然看不到雪青馬的神采，也猜想不出雪青馬的表情，不過回想以往雪青馬的風韻，想它緩慢如電般迅雷不及，身姿若影般捉摸不定，卻覺不管是風、是電、是光……都表現不出它的獨一無二。偶爾的，他看到了陽光之下雪青馬的掠影。

韓楓也覺蹊蹺，但見明溪對峙，便道：“明天大半日已經走了一日半的路。我們對地形都不熟諳，萬一早晨遇戰，景象對我們倒黴。倒不如先安好營寨，好好歇息，等明日再趕路。總之天下冇有快過天馬的，我們也不消這麼焦急。”

這句話他之前已經說過一遍，不過那是在韓楓剛破土而出時，四周又是柳泉，又是杜倫，又是狼騎——危難方過，統統人都亂成一團。故而他真情透露，明溪卻並未全感情知，直到現在聽他重新說出，才覺他當真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