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二一章 乾或不乾[第3頁/共4頁]

守在帳外的姚顧平忙探進頭來，卻見歐陽申一臉安靜地喝著茶，看也不看詹康。

詹康長歎一聲：“歐陽父執，你真的是最體味父王的人，也真不愧是他最信得過的朋友。”

他說著說著就跑了題，不像是在說這茶，反而像是在疏導甚麼。詹康何其機警，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：“我之前也是年青，若不是經了比來的事情，斷斷不會收了心性，好好地帶兵。”語罷，他輕歎一聲，言辭間倒暴露了幾分難過。

“好了。”詹康道，“侄兒愧對父執，到這會兒才趕來。幸而山匪剋日守勢不強。”

詹康放下茶盞，眸子裡透出了疑問：“做壞了？”

歐陽申道：“這話是越王托我跟您說的，說實話，我是僭越了。”

他越說越惱，忽地一掌拍在了桌案上，收回一聲巨響。

大帳當中彆無旁人，就連孟纖纖也早被詹康安排在外邊幫著馴軍馬，而姚顧平在為二人沏上熱茶後，也隨便找了個藉口便退了出來，隻留兩位位高權重的人麵麵相覷。

歐陽申此次卻冇有謙善：“世子，因為曾經是仇敵，以是纔會體味；因為體味，以是纔會信得過。不曉得四王妃現在如何了？”

詹康道：“那裡僭越？父執本來就是我的長輩。隻是……”他忽地笑了起來，“我也是前幾天賦傳聞的。小妹也離家出走了？”

詹康聽了這句話，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，然後回道：“真叫我父王說著了。從小到大，父王一向說你總會有一天忍不住問這句話。你想想，既然你問話已經被他猜到了，他如何肯照實奉告你？”

這茶不帶苦味，也冇有澀味，反而甘醇芳香，回味清冷。

“歐陽父執。”離得老遠，詹康便平平拱起了手。他不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後輩，天然明白歐陽申對他禮遇有加，並不是看在他世子的身份上，而是完完整全看著他是一萬風城花都救兵的統帥，更是全部江南總管軍務的將軍。

歐陽申看也不看那封信：“你們江興幫的老十鬨出這麼大的事情來，你雖說是世子，但畢竟還是江興幫的老四。除你以外，我也真不曉得誰還能清算他。”

見詹康耍起惡棍，歐陽申這才抬起了一向耷拉著的眼皮子，第一次認當真真打量起麵前的世子：“蠢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