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五年一度[第3頁/共3頁]

“全城儘哀，儘屁的哀！”柳泉呸了一聲，又罵了一句，“把小爺觸怒了，今後小爺不來了，你才真的要哀！去去去，起來！”

罪人之女，一代接著一代都要遵循端方運到帝都。經層層遴選，分到各位王公大臣的府中、青樓、仆從市場……最不濟地則是淪落街頭。總之，是不會再返來了。

更何況，這城門口並不是隻要他一小我。

韓楓撇了撇嘴，看著麵前洋洋對勁的柳泉，暴露一臉“服了你”的神情：“你啊，再亂做買賣叫譚伯曉得了，我瞧你再整多少好東西上貢給他也冇用！”

“囝”字還冇說完，一個拳頭已經砸了過來。

統統的開端，都始於這代國極西北的一座孤城。

韓楓站在城門口，望著遠去的車隊，隻覺手指甲都鑽入了手心中：“哎，也不知mm去了哪兒。”十年前，才九歲的mm也被這妖怪一樣的車隊帶著分開，直到現在，還彷彿能聽到她的哭聲。那一晚，爹像過節一樣切著乾牛肉，可他吃在嘴裡卻味如嚼蠟。

“你說誰呢！你說誰呢！”柳泉臉一板，頓時佯怒起來。兩人你追我趕，打打鬨鬨，一起往酒館去了。

柳泉悄悄往中間一跳，已經避開了他的守勢，隨即嘿嘿一笑：“彆看啦。明天那些城外人來，我跟他們淘換了好些東西呢。逛逛走，去酒館我們分分看！”

每次想到這件事，韓楓就想罵老天。冇體例，要不是曾祖父那麼喜好管閒事，乃至於插手到了一百年前皇位爭奪裡邊去，一家人也不會被罰到離都來，後代萬代都不得分開。

“喂，小囝！如何不睬我？”見韓楓不轉頭，柳泉又喊了一聲，而後跑了兩步到他身邊，猛地一拍他肩膀，大吼了一聲：“小囝！”

“長門……大……山……”他對著那二十八個字認了半天，也隻認出了這四個字來。

但是，比及那些煙塵散儘，酒館內部變得清楚可見時，三人卻都愣了起來。

離都當中並冇有學塾，也冇人有閒工夫教讀謄寫字，更何況讀書無用，是以三人這時大眼瞪小眼，渾不知那些鬼畫符是甚麼。

棕黃的木板上新染的紅漆色彩很顯眼，乍看疇昔，竟如同被潑了血。若不是劈麵而來的漆味，這三人幾近要叫起來。

他這輩子，第一悔恨曾爺爺辦事不開眼，而第二悔恨的，就是彆人喊他的奶名了，特彆是表情不好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