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交代[第4頁/共7頁]

石頭爹下半響的時候醒了，石頭倉猝給餵了藥，剛將老爹給扶躺下，就聽石頭爹問了，“今兒是7月初幾？”

進屋後，石頭爹就對後事重新做了安排，“石頭，你三年掉隊京插手會試，去之前，將爹和孃的墓碑給做好，爹的名字叫遊軒塰，落字不要留你的大名，就留石頭兩字，記得嘛？你孃的墓碑就落宜氏宛娘四個字，不冠夫姓…記得，在益州做好了帶去…”

在7月30那天，大丫爹帶著大丫的堂哥14歲的郭全田和大丫的親弟弟大蛋來了，捎帶了一大口袋的禮品，有大丫娘給石頭和郭昕做的新衣裳，有大丫奶奶給石頭爹做的鞋，然後便是一大口袋的花生…

郭昕擔憂石頭爹撐不到石頭看榜返來，誰曉得迴光返照會回多久？便道：“我去看，石頭，你好好陪爹。”

然後，便交代了，“玉鐲、金釵和玉佩，都是你孃的，石頭，儲存好了，今後留給閨女…”

報喜的人敲鑼打鼓的來報信時，石頭爹還露了個麵，站在院子裡聽大師說吉利話，並請來道賀的鄰居們早晨來用飯…

“啊？”郭昕看著興高采烈的石頭，忍著眼淚，冇敢提示…

“昕兒，你去…”

郭昕流著淚，還是請大夫開了方劑，石頭才14歲，爹能多活一天是一天，莊嚴死甚麼的實在有力管…

“爹今兒精力好著呢，應當是要好了。”石頭很悲觀。

“昕兒，你爹如何還冇來呢？”

“中了。”

“都城的屋子和地步，是你孃的陪嫁…”石頭爹說到這，頓了頓，“石頭，我死了，將我送廟裡燒成灰，用罐子裝了，等你25歲了，你和你媳婦送我回京…”

“精力好，你也去守著。”郭昕對峙著。

兩人出屋後，石頭爹喃喃自語道，“宛娘，應當是我不甘心…”

就這麼過了一年多，眼看8月石頭就要了局了，名都報了，不想，7月初份，石頭爹卻犯病了，臥床不起，昏睡的時候多，復甦的時候少，剩下的唯二玉扳指已賣了一個，賣了34兩銀子，管了十天…換來的是大夫叫籌辦後事，現在最後一個玉扳指也賣了…

大丫爹從廚房跑出來，“真的？”樂得找不著北…

怪不得石頭爹不愁餬口…

“你去探聽探聽，有冇有人要買我們的屋子吧？”除了賣屋子，郭昕想不出其他招了，“我們屋子挺好的，應當能賣個好代價吧？”當然，要在石頭爹另有一口氣在的時候搬出去，不然必定冇人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