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[第3頁/共4頁]

她清楚奉告景隆帝的是給成燦留著的人――如何變成了給永沂？

到了大朝會上，秦白羽卻跪著一言不發，看似還是助紂為虐，實則是反叛了。

原籌算將元春許配給五皇子宗子成燦之事，究竟是她記錯了，還是景隆帝記錯了？

德貴妃聽大兒子獲得“知禮”的評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，這會兒卻心中一跳，強笑道：“臣妾不敢居功。”多的謙辭竟一時想不出來，內心亂成一團麻。

這不過是騙騙外人的故事。

“永沂在山東平亂，旗開得勝，活捉賊首。朕中午接到動靜，實在欣悅鼓勵，同你說一說，也叫你歡暢歡暢。”景隆帝在幾個後妃麵前，經常透露的是家常的一麵。

德貴妃並冇有放棄，頓了一頓，笑道：“臣妾早就想把這事兒辦了，隻是因那女史跟成燦、成燁等纔是一輩的，不免有點……”

一個毫無背景、隻知吃喝嫖、賭的少年能到九皇子府上管庫房，已是不平常。就算是盜竊皇子府上物品出去倒賣，那禦賜之物都是有明黃簽子標著的――那裡那麼剛好就摸到禦賜之物的？

德貴妃臉上笑容愈來愈盛。

“是……”德貴妃澀然應著。

“唔，這有甚麼好避諱的？先皇的後宮裡，另有姑姑和侄女呢，皇家不講究這些。”景隆帝擱下茶盞，漸漸看了德貴妃一眼。

究竟是秦白羽弟弟出事在前，李尚德等人趁機勒迫在後；還是李尚德等人從羽林衛中盯上無權無勢的秦白羽在前，設想勾引秦白羽的弟弟在後――還真不好說。

一時蓮溪鑽進車廂裡來，嘖嘖道：“那秦白羽真能追，鞋都跑掉了，光著腳追出二裡路，腳上鮮血淋漓的――爺，他是不是傻啊？纔在大朝會上誣告了您，這會兒求誰也不該求到您這兒來呀。”

秦白羽追著馬車快跑兩步，求肯道：“十七殿下，求求您，隻要您跟冷大人說一聲……”

牽涉此中的人誰不明白這秦白羽必定是李尚德安排下的呢？

“你辦事，朕向來是放心的。”景隆帝站起家來，還是閒話家常般笑著，“你生養的這三個孩子，都很好。老九偶爾犯擰、大抵不壞，十六允文允武，老五嘛……老五是個知禮的――這都是你教養之功。”

“老是想著這小我害過我，那小我坑過我，滿朝堂我還能用幾小我？”永嗔笑道：“最起碼大半禦史是不能用了，都是上摺子參過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