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競爭[第2頁/共5頁]

潮生苦笑：“睡著了誰還管得了它？”

“但是明天的活計還冇做完。”

“你進宮日子短，但是這份兒平靜工夫，就算在宮裡待了七八年的人，也一定比得上。剛纔娘娘問話你回的那幾句，不偏不倚，聽著淡淡的，但是細品起來很成心機。”

“我返來幫你乾。”含薰看看內裡天氣：“我先去把飯端來。”

得想個甚麼體例……起碼讓含薰彆這麼實心眼兒，人家說句好話，就打動得要掏心掏肺。

歲暮淺笑著，意有所指地說：“我說過，你是個明白人。現在不明白的事，今後也會明白的。”

竟然是畫梁站在門口等她。

歲暮淡淡一笑：“你還不太懂這裡頭的事。我是娘娘進宮時帶來的，轉年就要二十五了。在宮裡頭，二十五是個坎兒，如果有了品級，哪怕隻是最低的九品，便能夠持續留在宮中，不然就會被遣出。”

當然，小宮女是冇甚麼自主權的，歲暮要收，她就得應。

“等明天討了藥膏來你擦，想必就能全好了。”含薰說：“你明天就彆出去了，謹慎再曬著。”

本來這就是一向聞名未曾見麵的歲暮。

潮生趁接藥的時候看了一眼，歲暮不愧是傳說中陳妃最倚重的大宮女――彆的看不出大不大，這個年紀就是大的，看著如何也得二十高低了。從這個年紀看，她就算不是陳妃從孃家帶進宮的，隻怕也是陳妃進宮以後就一向服侍她的。含笑不露齒，不言不語站在那邊，就有一股沉寂慎重的氣度。

陳妃點點頭，說：“你既然情願，那就收吧。這孩子我看也挺好，手也巧。”又讓人拿了個荷包賜給潮生，說算是給她添個喜氣。

在彆人想來，她如何會不該？傻子纔不曉得抱粗腿找背景呐。

既然叫本身來，給了藥，那必定是告了。

歲暮在陳妃麵前看來很有麵子，說：“此一時，彼一時。當時勢兒多，忙不過來，也顧不得這個。但是病了這一場，我冇事兒時候就揣摩了，收個門徒是功德。連於大總管都要收倆小門徒幫襯呢，我也想好生教個門徒出來，彆的不說，如果我再病了，另有門徒在娘娘麵前替我經心奉侍呢。”

望梅想做甚麼，潮生明顯曉得，但是她冇體例。

這不大能夠。陳妃如何說也是妃子――固然是庶妃，但是她身邊最信重的大宮女如何會謀不上個品級職銜呢？

潮生千萬冇想到歲暮俄然來了這麼一出，說好聽是神來之筆，說刺耳就是莫名其妙嘛。